流熠走後,白葑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的背影。
謝必安對於這個雲舟曾經喜歡過的魔族上將軍有些好奇,所以對他也格外注意,看著他的模樣,挑了挑眉,“怎麼了?”
白葑回神,搖了搖頭,“他竟然會主動跟我們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白葑的話有些沒頭沒腦,但是謝必安卻是聽明白了,以流熠的性子,這種情況應該一會交代一句‘我要離開一會兒’,可是剛剛他顯然說的有些多了。
謝必安神色淡淡,“我與他相識與幼年,情分不同,他會細細交代幾句也是應當的。”
“我只是覺得剛剛的他,多了幾分人味。”
二人相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馬上要打的這場仗上。
…………
奇川。
流熠沒有從流雲宮的正門進來,而是直接到了關押陸敬的地方。
“君上……”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流雲宮的侍衛,虛戈滿身是血,靠著一根柱子,見到流熠的到來,有些虛弱的喊了一句。
流熠快走了幾步到他身前蹲下,用靈力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勢。
“君上,陸敬被救走……”
“先別說話。”流熠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卻十分嚴肅的檢視著虛戈的傷。
過了一會兒,流熠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回來時,身後跟著一隊侍衛。
侍衛見此情形都嚇了一跳,他們就在這裡不遠處,可是卻一點也沒有聽到這裡有打鬥的聲音。
這間屋子裡的人,除了虛戈以外,全部身亡,皆是一招斃命。來人手段相當狠辣。
“君上。”虛戈此時已經躺在了床上,有些羞愧的低著頭,“屬下辦事不利,請君上責罰!”
流熠正在思索著什麼,聞言擺了擺手,“知道是誰嗎?”
回憶起剛才的那一幕,虛戈暗暗咬了咬牙,但是卻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那人。”
“嘩啦”一聲,流熠手中展開一副畫卷,畫面上是一個坐在石凳上逗弄著一隻彩色鳥兒的白衣男子。
男子肌膚雪白,墨玉一般的長髮用白色的絲帶束起來,束起一半,披散一半,風流自在,優雅貴氣。
而他的眼神柔和,嘴角含笑,只看這副畫,就知道這是一個極溫柔的人。
流熠指著畫中人,“是他嗎?”
頓了頓,虛戈點了點頭,隨即又連忙搖頭。因為害怕流熠因為自己的搖擺不定而生氣,虛戈急忙解釋:
“來人雖然和畫上男子長相相似,但氣質卻大相徑庭,所以屬下並不敢確認。”
虛戈這麼一說,流熠心中立刻就有了答案。
果然是他。
陸敬的倒戈原本就有許多地方說不通,只是他們算計的很準,只讓陸敬招供有關於陣法和沁骨香的事情,別的事情一概閉口不談。讓她是因為不忍心濫殺無辜,為了黎民蒼生才背叛恭彌的說法可信了不少。
當時流熠心裡自然是有疑惑的,只是人間的事情要緊,只好先把陸敬壓回了奇川。
只是他沒有想到,陸敬是受了廖竹的命令假裝倒戈,也沒有想到廖竹會親自來救她。
不過廖竹既然能悄無聲息的從這裡救走距離,那也就說明……
“你好生休息。”丟下了這麼一句話,流熠便將畫收起,回了人間。
人間的事情是廖竹故意引導,現在還不知他的目的,從表面上來看,有可能是廖竹和那個恭彌之間有了什麼矛盾,所以廖竹才會派人去破壞恭彌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