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執從宿醉中清醒過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腦袋,頭昏腦脹加上渾身乏力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閉著眼睛喃喃的唸叨了一句,“居然喝大了。”
從衣袖中摸出一顆解酒丹丟進了嘴裡,運起靈力催發藥力,過了好一會兒,那種渾身乏力的感覺才漸漸感受不到了。
只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九執便邁著輕快的步子去了流熠的房間。
因為還早,自己也沒有什麼正事,所以九執路上還和幾個小仙娥聊了一會,。
到了流熠的宮室,推開門,九執先是一愣,隨即皺起了眉,看著在一旁悠閒喝茶的謝必安,又看了一眼站在書架旁的範無咎,疑惑的問道:
“你們倆該不會辭官了吧?”
謝必安抬頭看著他,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九曜星君此話從何說起?”
九執聽到他的稱呼,連連擺手,“不要叫我九曜星君,總有種打官腔的感覺,你叫我九執就行。”
找了張椅子坐下,九執才問道,“不是說勾魂使事務繁多嗎?你怎麼天天待在這兒?”
謝必安的眼睛下意識地看了流熠所在的內室一眼才笑著解釋,“勾魂使又不止僅僅只有我們兩個。
再說了,我們抓捕那些惡靈,是因為他們破壞人間秩序。不過我想他們現在應該都有事要做,沒有什麼時間去做惡了。”
九執覺得他的這一番話實在不像是冥界的執法者能說出來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那你們也不能放任那些惡靈在人間啊,總是會有安全隱患的。”
“那些惡靈沒有功夫傷人。”流熠從內室走了出來,“留著它們比直接把它們扔進忘川河的價值要大的多。”
流熠身上穿著一襲玄色緊身長衫,領口與袖口處有暗紅色的刺繡花樣。
平日裡全部被玉簪挽起的髮絲,現在也只用一根絲帶束住了一半。而另一半則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一般。
“嘖嘖嘖…”九執抱著雙臂從上到下仔細的大量了流熠一番,“怎麼同樣是黑色,你穿著就顯得少年氣十足,範無咎就顯得死氣沉沉的。”
聽到這話,一旁的謝必安就不樂意了,“你誇流熠就誇流熠,扯上無咎做什麼。”
九執聳了聳肩,換了一個話題,“流熠啊,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
“問吧。”
“雲舟若是服下重靈丹,不就意味著她要重新修煉了嗎?那到時候她手無縛雞之力的,豈不是更危險?”
還沒等流熠回答,謝必安也在旁邊點了點頭,“現在我們最需要提防的人也是最危險的人也就是廖竹了。
而廖竹本身已經擁有了靈族的身體,再加上對落凡的感情,他應該不會對雲舟下毒手。
這樣算下來,此時她服下重靈丹弊大於利呀。”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雲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九執,又轉頭看向了謝必安:
“第一,我在奇川修習的靈法幾乎和靈族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即使服下重靈丹,我的靈力也不會退步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地步。
第二,雖然廖竹對落凡有感情,可我始終不是落凡。再加上他連自己的師兄都能下得去毒手,你覺得我會用自己的性命去賭他有幾分人性嗎?
第三,雖然廖竹已經擁有了一副靈族的軀體,但你們別忘了,靈族的對於那些心術不正的人來說,用處可不僅僅只是奪舍。
第四……”說到這裡,雲舟頓了頓,乾咳了一聲,“咳咳…沒有第四了……流熠上神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流熠噙著笑,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