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看著流熠,心中有莫名情緒在翻滾,良久才開玩笑似的開口,“說真的,你真的能分得清楚我和你師姐嗎?”
流熠看著她,也只是笑笑,“我自然是分的清楚的。”
雲舟歪了歪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採藥?”
“再過幾日吧。等你把傷養好。”流熠說完衝著一直站在遠處的桃玥招了招手。
桃玥見了,急忙小跑著進了院子,“君上。”
“去吩咐廚房,我今天在這兒用餐。”
桃玥聽了,心裡有些疑惑,君上他不是一直都不進食的嗎?不過她也只是頓了一下,便急忙點頭,“是。”
晚上這一餐,算得上是雲舟到奇川這麼多年來吃的最熱鬧的一次飯,流熠,姬槿,九執還有謝必安和範無咎。
本來院子裡這麼多年終於熱鬧了一回,雲舟的心裡是非常開心的。只可惜如今看著這一屋子的醉漢,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他們幾個要喝酒,到哪裡不能喝,非得跑到自己的院子裡,喝她的酒。
不過雲舟也是頭一次知道流熠的酒量如此之好,姬槿他們幾個輪番上陣,流熠沒有用靈力驅散酒力的情況下,也只是臉上帶了一絲絲的紅暈而已。
灌到最後,就連一向冷峻的範無咎都忍不住了,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們這是在自取其辱。”
姬槿早已經醉倒。九執也已經醉眼迷離了,聽到了範無咎的話,原本還抱著酒罈子不肯鬆手的他,一下子將酒罈推了出去,“你懂什麼?我已經好幾千年沒有這樣和流熠喝過酒了,把握……把握機會,你懂不懂?”
謝必安雖然不至於像九執那樣失態,但是也有了幾分醉意,舉著酒杯,笑著指了指流熠,“許久不見他如此開心了,不多喝幾杯怎麼行?”
雲舟偷偷的瞥了一眼臉色有些泛紅的流熠,除了臉上的那一絲紅暈讓他整個人顯得柔和了許多以外,她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他哪裡開心了。
見幾人還要再喝,雲舟不禁有些頭疼,自己這些年的存貨,已經快要被他們幾個喝乾了。
“我沒有酒給你們喝了,別喝了!”一邊說著,還一邊用眼神示意桃玥別再讓人往這裡送酒了。
“小氣鬼!”九執撅著嘴嘟囔,“什麼叫你的酒?你那些酒大部分不都是從我這兒訛來的嗎?再說了,你又不喝,在那放著也是放著……”
“虛戈。”流熠沒讓他把話說完,就把一直在外面守著的虛戈叫了進來,“把這幾個醉了的,抬出去安置一下。”
虛戈拱了拱手,“是。”
虛戈叫了幾個侍衛和宮娥進來,謝必安有範無咎扶著,不需要他處理,仙娥們扶著姬槿,他則去拉九執。
誰料到他才剛剛將九執從凳子上扶起,九執便用力的將他甩開,醉眼迷離的扒拉著流熠,“我還……還想和你喝酒……”
流熠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胳膊,“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喝。”
“真的?”
“真的。”
見九執安靜下來,虛戈連忙上前將人扶走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九執喝醉。”雲舟笑著,“對待醉酒了的他,你倒是挺有耐心,竟然肯哄他。”
流熠閉上了眼睛,身子一歪,頭便靠在了雲舟的肩膀上,“不然又能如何,我總不可能跟醉了酒的人講道理,九執喝醉了又和小孩子似的,只能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