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娘笑著和兩人說了句話,才看到桌子上的酒漬,和已經空空如也得酒瓶,面兒上有些驚訝,“這是怎麼了?是弄灑了哪杯酒嗎?”
雲舟笑了笑,解釋道,“都怪我笨手笨腳的,弄灑了這兩杯酒。真是不好意思,白白浪費了你的一番心意。”
魅娘看著那兩個空空如也的酒瓶,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乾咳了一聲,“無妨無妨,即是如此,我便吩咐夥計再去拿便是!”
先前那個小姑娘端來的酒有五六瓶,雖然每個瓶子都不是很大,但是加在一起也不少了。所以雲舟推辭道,“不用了,我們二人也喝不了多少酒,這剩下的已經足夠了。”
魅娘聽雲舟這樣說,也不再堅持,在流熠的旁邊坐了下來,笑著開口道,“如此便真是可惜了,雲姑娘得手可真準,打翻的這兩瓶酒恰是這些酒中最好的兩瓶。”
雲舟抱歉的笑了笑,“是嗎?真是不好意思。”
魅娘坐下後,拿起了桌上的其中一瓶酒給雲舟倒了一杯,“這是我們店裡最溫和的一款酒,比較適合女子,雲姑娘嚐嚐。”
雲舟看了看瓶身上的字,又嗅了嗅酒香,“十里春風,倒真是好名字。……嗯,這應該是青梅酒吧!”
“是啊,雲姑娘真是好眼力……”
雲舟與這個魅娘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雲舟本就是愛酒之人,這魅娘又是開酒樓的,自然對酒瞭解頗深,二人也算聊的來。
“對了,雲姑娘。”魅娘又給雲舟與流熠二人添了杯酒,“你與我那陸敬妹子是不是以前就有過過節?她好像對你很有敵意啊!”
“沒有什麼過節,只不過前些日子遇見產生些許誤會罷了。”雲舟笑了笑,並不想多說什麼。她若真是想知道,大可以直接去問陸敬與自己有什麼好說的。
“那便奇怪了。”魅娘好像並沒有理解到雲舟並不想多說的心思,反而皺了皺眉,故作思考的樣子,問道,“前些日子我那個妹子一直在冥界的忘川河邊,怎麼雲姑娘會在那個時間段與她見過面?難不成雲姑娘是冥界的人?”
雲舟看她一副真的好奇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別的心思。但是雲舟一直有一種她在試探自己的感覺,“我不是冥界的人,那天去冥界只是剛好有事罷了。”
“師姐你……”流熠在一旁有些奇怪的看了雲舟一眼,疑惑的開口,只不過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意識到了師姐可能是故意不想讓魅娘知道些什麼,便把那沒說完的另半句話嚥了回去,“師姐你嚐嚐這個。”
說著把自己旁邊的一個硃紅色的酒瓶端了起來,給雲舟添了一杯酒。
“這是烈火。”魅娘看著流熠手中的酒,說道,“很烈的,姑娘能喝嗎?”
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雲舟淡笑,“我雖愛酒,但是不能多喝。這酒確實烈,我喝不了。”
說完這句話,雲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有些微醺了。自從被流熠帶回奇川,她已經很久沒有喝這麼多酒了。
想當初剛剛從魔界出來的時候,滿心悲憤的雲舟,想要逃避自己的感情,只能藉著酒來麻痺自己。那段時間雲舟每天都要喝上幾罈子,也虧得她不是凡人,不然早就醉死了。
流熠見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是有些不舒服,心思動了動,瞥了一眼旁邊的魅娘,問雲舟道,“師姐,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回去?”
魅娘坐在一旁看著二人,心中有些奇怪,這男子長得與流熠上神一般無二,怎麼會開口喊雲舟師姐?
不過說實話,這男子除了相貌以外,與流熠上神卻沒有什麼相似之處,言談舉止與神態看起來最多不過是個活了千年的少年而已。不過這‘落炎’二字與‘流熠’二字倒是有些有些聯絡。
魅娘見二人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不禁有些無奈。姐姐說了,暫時不用對這二人做什麼,她今日下樓去接近這二人,原本也不過只是因為自己一時好奇罷了,畢竟這二人一個是名聲響徹整個九州四海的上神君上,一個是主子想要的人。
可偏不巧,今日陸敬在此,她與這雲舟又有過節,陸敬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麼會甘心離去。
不過她們二人曾經也算患難與共,以前自己又欠過陸敬許多人情,她既然拜託自己留這二人在登峰城過一夜,自己自然是要幫的。
“姑娘這酒量確實不行。”魅娘先是笑了笑,後有衝著雅閣外喊了一句,“櫻兒,去取一些酸梅湯來!”
門外有人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