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大紅的嫁衣襯得她臉色微紅,無意中添了一絲含羞帶怯的滋味,更是好看。聽到雲舟的話,只是笑了笑,“不礙事的。”
姬槿在一旁插話,“這富貴啊,疾病都不是需要擔心的,這些便省了吧,時間也快到了,還是快讓月影給她打扮起來吧。”
雲舟點了點頭,把位置讓了出來。
“小凡。”雲舟站在白若後面,白若透過鏡子看著雲舟的眼睛,“謝謝你能來。”
“這有什麼可謝的。”雲舟對此頗不在意,“你既然邀請我了,我哪有不來的道理。”
白若笑得含蓄,月影卻插話到,“這幾天我家小姐一直心神不寧,問了我好幾次雲姑娘到底會不會來。雖然小姐不說,但是月影能看得出來雲姑娘對我家小姐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
白若聽到月影自作主張的開口,微微有些皺眉,但卻並未說話。雲舟聽了也只是淡淡笑了笑,未曾接話。
月影並沒有因為沒有人理會而感覺到難堪,而是繼續興致勃勃的儘自己所能的給白若裝扮。
白若打扮完畢,站了起來,面向眾人,姬朧月只看了一眼便直拍手,“怪不得人間喜愛大紅色和金色,姑姑這樣裝扮和以往一點兒也不一樣,真是好看!”
此時的白若身著對襟大紅袖衫,應是參照了凡間的嫁衣圖案,邊緣繡了些鴛鴦石榴等圖案。胸前用一顆金色的梅花領釦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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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罩一件用金線繡制的龍鳳雲金纓絡霞帔,那上面的龍鳳繡的如同活過來一般,栩栩如生。
內穿紅色長裙,尾裙長擺拖曳及地,邊緣用白金線鑲著珠石,走起路來伴著髮髻兩側各一支點綴著並蒂海棠的修翅玉鸞步搖,簌簌有聲。
白若的眼睛異常明亮,眉目含笑,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嫩的面板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激動,透出淡淡粉紅,唇角微微勾著,長長的頭髮盤起,身穿逶迤拖地大紅嫁衣,頭戴鳳冠霞帔,當真配得上花容月貌這四個字。
莫說雲舟,就是姬槿都有些看痴了。
聽到姬朧月的話,她彎腰捏了捏姬朧月的小鼻子,“怎麼,我以前的裝扮不好看?”
“平時也是好看的。”姬朧月認真回答道,“只是今天的美和平時不一樣。”
白若笑著,月影又拿來一方紅巾,笑著道,“待會兒小姐出去的時候要把紅蓋頭蓋上的。”
姬朧月撇了撇嘴,有些不悅,“姑姑如此之美,又不是見不得人,蓋什麼紅蓋頭。”
“這是凡間的嫁娶風俗。”月影笑著向姬朧月解釋道。
“我才不管什麼嫁娶風俗不嫁娶風俗的呢!說到底我們也不能完全按照凡間的婚禮來啊!”姬朧月反駁道,“既然打扮了,自然是要給旁人看的。若是蓋上這個,姑姑今日還為何要打扮?!”
“這……”月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雲舟接過月影手裡的紅蓋頭,笑著對白若道,“不蓋就不蓋吧,凡間新娘子坐轎子,你若是蓋上了,看不見路,這兒可沒有花轎給你坐。”
白若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嗯。”
幾人說話間,彥幕就已經到了薈蔚宮外,雲舟扶著白若的胳膊,把她送了出去。
彥幕見到白若的時候也被白若驚豔到了,愣了好一會才牽過白若的手,笑眯眯的問白若道,“不是說想要一場人間的婚禮,怎麼沒有蓋紅蓋頭?”
白若盯著他,頗為不滿的問道,“怎麼?我的長相給你丟人了?還非要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