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對,你得幫幫我!”
“可,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啊!”
“沒關系的,我可以教你。”李蘇輕聲哄道,“你幫我,我就帶你去找你哥。”
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蘇這話,委實算不得騙人了。只要能解了這禁制,李蘇必然是要去找明日的。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明日若是真的將她整死了,那便也就算了。可一旦讓她擺脫了這該死的禁制,她必然會將身上所遭受到的一切,千百倍還過去!
“你聽著,我怎麼說,你便怎麼做。”李蘇對著明月,細細的叮囑著,“這樣,你先幫我將這些東西找來……”話才說完,李蘇就累的直喘氣,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連動彈一下都沒力氣了。
看到這樣的李蘇,明月似乎有點慌,趕忙的跑屋子裡去找東西了。
至於李蘇要的東西,屋子裡面其實都有。但她是真不知道明日到底在她身上下了什麼禁制,非但不能讓她調動體內的靈氣不說,甚至連簡單的動彈,或者是長時間的說話,都讓人覺得無比的吃力,費勁。
李蘇趴在地上,費力的握緊了雙手,盯著眼前的東西,無比急切的對著明月說,“快,幫我,拿著刀割破我的右手無名指。”
無名指上有一根血管通心髒,在不能隨意取心頭血的情況下,有些術士為了加大符籙的靈力,便會割破無名指,用上頭的鮮血來畫符。
明日是在她身上下了禁制,可這鮮血,他卻還是不能控制的。這個,便是李蘇目前唯一的機會了。
“割,割手指?”然而明月似乎膽小的很,李蘇這麼一說,直接就把她給嚇到了,好半天都不敢動手。
“快點啊!”李蘇催她,“割了我保證,一定帶你去見你哥!”順便,也把她的賬一併給算了。
在李蘇的再三催促下,明月顫抖著雙手,舉起了手裡的刀,割向了李蘇的右手無名指。
刀鋒很利,一刀下去,鮮血便流了出來。
李蘇心頭一喜,強撐著僅有的一點力氣,開始往地上畫起符來。卻沒見到,鮮血流出來的那一刻,明月面色忽然突變。
然而專心畫符的李蘇,並沒有察覺到。
她身上先是有明日下的禁制,力氣本來就不足。這會又強用了鮮血去畫符。每畫上一筆,臉色就慘白上一分。
符畫到一半的時候,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不說,眼前也開始發暈,彷彿下一秒,人便要徹底的昏厥過去一般。
李蘇心裡頭明白,她這是精力開始告竭了。可她不能停!因為一旦停下,這道符便算是作廢了。
“快,給,給我一刀!”如今,只有劇烈的疼痛,才能讓她保持清醒,把這道符畫完。
然而,等了半天,李蘇也沒等到明月的回答。於是,她只能疑惑的抬眼看了過去,正對上一雙無比陰鷙的眼睛。
他看著地上半成型的符,低頭陰沉的笑了幾聲,涼涼的說道,“你這是,想跑?”
……
李老頭六十九歲的生日,李家很是熱鬧。
難得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了,到他生日的這一天一反前幾天的陰霾,整個天空豔陽高照,使得人心情都開闊了不少。
李家親戚多,李老頭底下的五個子女又都有出息,所以來吃酒席的人還真不少。
屋子裡面擺不下,還在院子外頭搭了好幾十張桌子,這才使得來的客人都有位置坐下了。
來的人多,席面辦的熱鬧,李老頭正個人都笑開了花。
開席的時候,李老頭帶著李一拼和李一博兄弟兩個,跟著村裡一些同輩份的老人家坐在首座上,笑呵呵的聽著大家對他的恭維聲。
這時,謝軍忽然走了過來,“外公,我媽說讓你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