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
聽到李蘇這個回答，李瞎子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了，“不錯，這陰氣就是從水底散發出來的。”
“那我今天的試煉，跟這水底的陰氣有關？”李蘇反問李瞎子，語氣裡還隱隱有著一股子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就在剛剛，李蘇還閉著眼睛狠吸了一口空氣裡的氣息。
如果此刻李瞎子可以看得見的話，一定可以看到李蘇臉色那一臉的懷念之色。畢竟來到這地方這麼多年了，這麼濃鬱的陰氣，李蘇還是頭一回碰到。
這股氣息，即便是跟當初的李家堂那股比起來，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誰知道李瞎子那邊卻搖頭了，“不，你不用下去。今天你的任務，就是在岸上看著就行。”
“啊？”李瞎子這話說的，卻讓李蘇差點沒對著李瞎子跳腳罵人了。
說是讓自己準備第一次試煉，卻讓她在一旁幹看著，不讓上場是怎麼一回事啊？
要不是此刻李瞎子臉上的表情，是李蘇從未見過的凝重。只怕李蘇還以為，李瞎子純粹是在逗弄她好玩呢！
事實上，李瞎子這會的內心也有一個小人，在氣憤的跳腳直罵人！
這事吧，得倒回到昨天上午說起。
李瞎子住的那間破土胚房，很難得的，迎來了兩位比較特殊的客人。
一老和一少。
老的是位滿頭銀發的老婆婆，年紀看起來和李瞎子差不多大，但精氣神看起來卻比李瞎子要好多了。穿得也工工整整，體體面面的。
緊跟著老婆婆身後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
少年顯得很沉默寡言，自進屋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老婆婆身邊。
李瞎子對這一老一少的到來顯得很是意外，陰陽怪氣的說道，“喲，什麼風，把徐婆子你給吹來了。”
李瞎子嘴裡面的徐婆子，外人都稱呼一聲徐婆婆。
兩人是老相識了，只不過兩人的之間一直都有那麼點子不對付。所以李瞎子一見面，才會用這樣一種語氣說話。
說完之後還“咦”了一聲，“徐婆子，你旁邊站著的那個不會是當年你帶回來的那個男娃子吧。怎麼？還真收徒弟了啊？”
早些年，徐婆子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這麼多年來，也一直養在她身邊。
李瞎子想不到的是，這麼些年沒見面了，徐婆婆不光是帶了這小男孩入了門，而且看起來這娃的資質還不錯。
“氣息平穩而綿長，腳步踏實卻輕靈。”李瞎子忍不住誇了那少年兩句。
徐婆婆聽了，即便沒說話，但眼裡還是多了一絲笑意，“我這徒弟，資質還算勉強過得去。”
說是這麼說，可話裡隱藏的滿意還是被李瞎子給聽出來了。
於是乎，李瞎子不樂意了。
這徐婆子果然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多年不露面，一過來就是跟他來顯擺徒弟的。不過這一回，李瞎子也有的炫耀了。
然後，李瞎子變著法子當著徐婆婆的面把李蘇給誇了一遍。
什麼進門不過數載光陰，但玄門術法上已經小有所得，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好苗子。
徐婆婆聽完之後，直接來了一句，“那可曾有過試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