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被意外給絆住了沒有再回去。然後我神志不清就在花園裡了我的前妻。剛好那個時候,你來花園,被你撞見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然後,你就因為撞見了罪惡的事情,被我們家的保鏢給迷暈了。可能是我爸媽怕我會因為坐牢,所以合計著就把你灌醉了。”
“不敢得罪你大少爺,把你灌醉之後,就放到了我的房間去休息,而那個時候,他的妹妹還待在我的房間裡。然後,你自己對人家女孩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這麼多年,我幫你背黑鍋替你受過,現在,呵呵,他帶著我女人遠走高飛了……”
顧長天說完這句,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他看起來滿眼灰寂。
韓澈從最初的震驚中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一顆心仍然在跌宕的心潮中顫抖不已。他還有什麼不明白,顧長天說的那個人就是謝子矜,那個十幾歲就打胎的女孩子就是楚清。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那個時候撞見顧長天在,剛想去阻止,突然就失去了意識。接下來的記憶是斷片的,他一直以為他是做了一場旖旎的夢,夢裡的女孩子那麼像那時候在宴會上彈鋼琴的楚清,他在夢裡在心裡想過她千萬遍。所以,後來在南湖碰到楚清,她就像是他夢裡的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所以她深刻在了他的心裡。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場夢竟然是真的。
他以為的不圓滿,原來都是圓滿的。他愛的女人,十幾歲的時候就是他的了。
然而令他心痛的是,他曾經傷害過她,他無法想象在那個時候十幾歲的女孩子打胎她曾為他承受了怎樣的責難
。與她受到的苦難相比,他求而不得的苦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大概他能補償的,就是此生不負。
楚清都快要睡著了,接到韓澈的電話,聽到他說我在你家門口,她一下子醒了。
她匆匆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看到韓澈果然在門外,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你,大半夜的怎麼會來……”
韓澈把她拽上車,壓在懷裡將她吻得不能呼吸,好半天才鬆開她。淡淡的說到:“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楚清掙扎著坐起來,又不敢動作太大怕弄出什麼聲響來,她小心的推開他,不自在的說到:“別鬧了,這麼晚,你怎麼會來?”凌晨三點了,讓老媽和老弟看到他出現在家裡,會很驚悚的。
韓澈顯然跟她不在一個頻道,他緊緊的環著她的腰、深深的看著她。她只覺得腰都快要被他勒斷了。可是她的內心是觸動的。她常常會驚憾這個人怎麼會待她如此深情,他的呵護和寵愛讓她覺得如此幸福。
“楚清,我們結婚吧。”
也不等她開口,他就往她的手指上套了一個東西。他緊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裹在手心裡。她被他壓在懷裡,雖然無法抬眼去看,但她能感覺到那是一枚戒指。
她怔怔的。
他忽然壓低了嗓音,他的聲音像是海上的風,他說:“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被你睡了,我想來想去,覺得你是時候該對我負責了……”
楚清聽到‘十幾歲就被你睡了’兩個字,只覺得一頭霧水,一瞬也跟著羞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她漲紅的臉,在曖昧的燈光下,漂亮得不真實。
看到她不自在了,韓澈就越發的自在。他又湊近幾分,將鼻尖挨著她的鼻尖,恨恨的說到:“我就知道你沒搞清楚那天是我,還是你心裡其實希望那天是別的什麼人?”
他這麼一說,楚清總算聽懂了。就算隔了那麼多年,她仍然是震撼的。那天,顧長天說去給她找醫生後就離開了,但很快天徹底黑了,他都沒有回來。她很難受,倒在沙發裡睡著了。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開啟了,迷迷糊糊看到有人把一個人放到了床上就離開了。她艱難的爬起來,房間裡沒有開燈看不清,她以為那是顧長天。她推他,可他怎麼都不醒。但他面板上涼涼的溫度令她很舒服,最終,她扛不住身體的難受,朝那個人貼了上去,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她沒想過要去看旁邊人的臉,何況,她也不敢看。她清醒過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很慌亂很害怕,幾乎不敢面對那場噩夢。她趁天沒亮就跑出了顧家。她無法接受,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是吃了謝父謝母準備給傅清雨的藥,她只知道是自己主動的,所以不敢去怪別人。那時候她覺得天都塌了,她沒臉活下去,她想去死,但是被謝子矜攔住了。
後來發現有身孕的時候,也是謝子矜替她擔下了罪責。她被送到遠房親戚的家裡打了胎,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母親恨上了謝子矜,讓他自斷一指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她一直以為那個人是顧長天,現在韓澈來告訴她,那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