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吃不准他是什麼意思,心裡突了突,聲音不自覺摻雜了哀求:“那麻煩你開門……”
韓澈果斷的說:“不想開。”
楚清沒想到他翻臉的這麼快,有些無措的望著他。這時,他忽然起身朝她走過來。她下意識的縮了縮。他走到她面前,將她堵在門口,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你走吧,你的東西留給我做紀念。”
楚清一下子慌亂了,把那種東西給他留做紀念,她還不如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十指交叉在一起攪了一會,下意識的拉住他的袖子哀求:“韓澈,都是我不好。請你不要為難我了,那、那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在你去我家,我曾經款待過你的份上,你還是把門開啟吧……”
韓澈定定的看著她,她溫言軟語的樣子,令他心頭湧出一陣陣的心悸,可是這心悸裡還夾雜著不被愛的無奈和憤怒。
“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晚上住在這裡。”
看到她聽到他這句話,臉上突然浮起驚懼和戒備,他立即有些懊惱自己說的話。
他看她接著就垂下頭沉默起來,他忽然失了神,輕聲自語的說:“跟你給我的羞辱相比,我的要求很過分嗎?”他彷彿因為說了讓自己難為情的話,眼神裡閃過一抹狼狽,然後惱羞成怒了。
楚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按在門上吻住了。彷彿在心裡演練過無數回,他熟稔的追逐著她的舌,像是要將她拆吞入腹。
她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回過神來,用力的偏過了頭躲開了他,聲音發抖的叫道:“韓先生,請你別這樣……”
她聲音裡壓抑的憤怒喚醒了他,那個在心頭已演練好,並開始付諸行動的罪惡的念頭在觸到她眼中的惶恐與防備時,一瞬間就被他狠狠的掐滅了。這不是他的目的,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一下子放開了她,他的臉上浮起了冷笑。
“楚清,你知不知道,那天的路有多堵?我排了多長的隊?怕帶回來冷了不好吃,你知不知道我把車開得多快?我從來沒有為女人做過這樣的事。可是你,竟然這樣對我。我可以把你的東西還給你,但你也為我去買一次早餐,為我排一次隊……”
楚清連忙點頭:“好,我明早會幫你買了早餐送過來。”
“不,我要你跟我一樣,從這裡出發。”
他拿出鑰匙,放到她面前。門鑰匙和車鑰匙掛在一起,他就這麼送到了她面前。
看她依然沉默,他有點沒好氣的說到:“我晚上又不住在這裡,兩把鑰匙都給你了,你還怕我吃了你嗎?”
楚清驚訝看去,果然兩把鑰匙都在。
上次她走時,將鑰匙留了下來。現在,他又將鑰匙給了她。她突然想到,在她還不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毫無戒備的將他家裡的鑰匙交給了她。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對她有了這樣的心思?
他把鑰匙塞到她手裡:“我走了,明天九點過來。你在九點之前買回來就行了。”
他真的走了。
門被帶上時,發出沉悶的巨響,顯示著他的餘怒。楚清打量安靜而又熟悉的房子,心潮無聲的起伏。
她無所適從的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接受了現實。開啟臥室的門,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心裡存有僥倖,快步走到衣櫃前蹲下,拉最底下的抽屜,拉不開,仔細看卻是上了鎖。她將鑰匙送到眼前看了看,最終還是放棄了。既然他把抽屜上了鎖,自然不會把鑰匙留給她了。
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遵守承諾把東西還給她,蹲了一會,感覺頭有點暈了。
那酒看著像果酒,甜膩膩的,後勁卻很足。
她起身去洗漱,然後躺到了床上。
關了燈,看著昏暗的房間,就算曾在這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依然是無所適從。況且從前不知道這是他的房子倒還好,知道了這是他的臥室,他的床。睡在他的床上,總覺得心裡有些疙瘩。
仔細感受,就會聞到被子上有種淡淡的樹木的香調,是屬於他的氣息。
聞到這種氣息,就總覺得他就睡在她旁邊一樣。
她越想越不自在,就坐了起來。想想拿過手機,定了個鬧鐘。他說九點過來。從錦西來回要三四個小時,那她五點就要起床。她定好了鬧鐘,有些奇怪,頭陣陣發暈,她又倒在了床上。漸漸的,酒精使得她渾身微微的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