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醒憤憤的說:“他根本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
韓澈冷眼瞟過來:“你說誰是茅坑?”
布醒立即舉手做投降狀:“哈哈哈,我當然是說我是屎……”
孟浩然朝他腦袋上給了一下:“沒出息啊!”
韓澈的手機忽然響了,悠揚動聽的鈴聲前奏。鈴聲響起的時候,孟浩然說:“咦,這鈴聲我聽著很耳熟啊!”
韓澈接起電話,是姑姑讓他晚上回家吃飯。掛了電話,旁邊上官驚訝的說:“我想起來了,這鈴聲是布醒生日那天,師太唱過的一首歌,……叫什麼來著?”
張凡眼睛一亮,興奮的接到:“是一首外語歌,翻譯過來叫‘寂寞’。……喲喲,咱們韓少寂寞了。”
孟浩然促狹的說:“把師太唱過的歌設為來電鈴聲,韓少,你這出於什麼心理啊?”
韓澈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說:“你們繼續,我媽叫我回家吃飯,我走了。”
他站起來,披上浴巾出去了。
布醒說:“這麼掃興,咱們也不洗了,去喝酒。”
顧長天淡笑:“你這副架勢,是打算不醉不歸?”
布醒就抱著他的手臂哭:“是啊,今晚不醉不歸,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居然沒我的份兒……”
韓澈回到家,飯菜已經擺好了。
韓晴和傅清雨坐在沙發裡看電視。他把土產交給韓晴,韓晴問:“這是什麼?”
他道:“朋友送的土產。”
韓晴開啟來看了看,笑道:“這些東西都很好啊,最重要的是比買的天然,營養價值更高。”
韓澈點點頭,她就道:“快去洗手吃飯吧。清雨,過來坐。”傅清雨和她一起坐到飯桌,韓澈去洗了手出來,也坐下,問:“叫我回來什麼事?”
韓晴遞給他一雙筷子,嗔道:“清雨就要走了,她是客人,你不該回來吃頓飯?”
她要走,關他什麼事?
上次還因為她,被顧長天胖揍。他都不想看到她。韓澈接過筷子,不以為然的撥了撥面前盤子裡的菜。
韓晴站起來說:“我去看看湯。”就轉身去了廚房。
韓澈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碗裡,看了傅清雨一眼,問:“你回顧家,還是南湖?”眼角的餘光卻被她腕上的銀鐲吸引了注意力。如果沒記錯,楚清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銀鐲。
傅清雨見他看自己的鐲子,抬了抬手問:“怎麼了,這鐲子有什麼不妥?”
韓澈猶疑了片刻,說:“我認識一個人,有隻跟你這一模一樣的鐲子。”
傅清雨想了一會,問:“楚清?”
韓澈有些意外:“你認識她?”
傅清雨淡淡的笑了:“認識。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韓澈原本沒往這邊想。一想,有些震驚。楚清是南湖人,傅清雨也是南湖人,她們兩個人確實有可能認識。
他的心情忽然有些微妙。六年前,他曾去過南湖。那時,他有沒有路過她家門前呢?應該有吧?也許,那時他從她門前走過,她正在收賬。他們或許在人群中曾目光交集驚鴻一瞥,卻都沒有注意彼此。六年後,他們卻因一場狗血鬧劇相識。
韓澈想到這個可能,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想起楚清好像很寶貝那隻銀鐲,從未見她摘下。他便問:“這鐲子是那裡來的?你們怎麼有一模一樣的鐲子?”
傅清雨看了看鐲子,好似發現了什麼,抬頭注視他。
韓澈很討厭女人盯著他看,不過,這個女人目光清湛,盯著他,卻並不是在看他的人,而是透過他在看以外的什麼。
過了一會,她才說:“這個銀鐲,是她哥給的。”
韓澈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楚清有個哥,他好像無所不在,但他又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顧長天曾說過,殺害蘇穎的兇手是楚清她哥。難道是這個原因,他躲了出去?
他還記得,六年前,他開車送顧長天去南湖找蘇穎。車子在村口開不進去,他就在外面等顧長天。後來顧長天慌張的打電話給他,說蘇穎出事了,讓他叫救護車。
他趕到的時候,所謂的兇手,早已不在。只有蘇穎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在血泊裡。而傅清雨跪在地上,顧長天怒火滔天的掐著她的脖子。
顧家跟韓家一樣有權有勢,蘇穎的死莫名其妙被判為自殺,然後傅清雨嫁給了顧長天。自此再無人提起此事。
楚清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