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來一塊豬耳朵說:“社會發展了幾千年,這交通從走路變成了坐車坐飛機,通訊從寫信到微信,買東西從逛街買到躺床上買,但是吃東西呢?還是豬牛羊、雞鴨鵝是主流,魚翅鮑魚雖然又貴又高大上,但是我真是吃不出哪裡香,魚翅和粉絲差不多,鮑魚基本嚼不爛,最後囫圇個吞下去,和八戒吃人參果沒啥分別。”
“飛龍是啥呀?老高。”小葉嘴上沾著油問道。
“飛龍就是我們東北的一種鳥,屬於飛禽,專門熬湯用的,鮮美無比!”東金解釋道。
“有一年我家一大家10口人過年,做過一個飛龍湯,說味道鮮美的一個也沒有,說像土豆湯的,全票。”我邊吃邊說。
“所以說你太土了,人家江芸看不上你,還是金哥比較有品位。”小葉說。
“你是吃人家嘴短,吃東金的當然誇東金了。”我說。
這時,東金嚴肅地說:“老高兒,你的事我之前一點也不知道,前兩天小葉才告訴我的,我看你確實狀態不好,想著哥們一起喝頓酒,聊聊天,一個人悶著是要生病的。”
我心下感動,說:“東金兄,承蒙兄臺關懷,兄弟銘感在心,兄弟現在呀……唉……”
我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一股悲憤之情湧上心頭。
“啥也不用說,都在酒裡,幹了!”東金接過話頭。
我將剩餘的三分之一一口幹掉,肚子裡面涼涼的,身上卻燥熱起來。
“你們倆慢點喝呀,一會就醉了。”小葉擺著雙手勸阻道。
“你不懂,我不是借酒澆愁,這啤酒必須先大口喝幾口,沖擊的猛一點才行,把泡沫沖散,後面就順了。否則,小口的抿,胃裡面泡沫堆積,就感覺頂住了,喝不下去了。”我分享我的喝酒經驗。
“老高兒,不管喝啥酒,都不能借酒澆愁,喝酒就是為了開心,離婚沒啥大不了的,我的觀點就是,願意過就好好過,不願意過就給老子滾!”東金力勸道。
“老高是情種,專一,誰像你朝三暮四,到處勾搭小姑娘。”小葉打趣道。
我悶頭吃肉,沒有說話。
“這兩口子吧,其實就那麼點球事,沒啥意思,就是過日子。”東金說著又舉起了酒。
我趕忙“啪”地拉開一罐啤酒,舉杯示意。
“東金兄夫妻雖說是兩地分居,其實不過就是2小時車程,可你那就太遠了。”小葉對我說。
“我昨天看《潛伏》,‘翠萍’說‘兩個人就是要在一起’,我的覺悟都比不上‘翠萍’,這層道理愣是沒想通。”我大口吃著肉。
“老高兒,你是覺悟太高了,我瞭解老高兒的性格,是希望給對方更多的自由空間去發展,其實作為男人來講這是很不容易的,太為對方著想了,結果自己受傷,網上不是說,婚姻就像放風箏嗎?風箏飛的再高再遠,你手裡必須抓住那根線,現在你是揹著手看風箏自己飛沒了,是吧?走一個。”東金說。
我“呵呵”一樂,舉杯相迎,東金的口才真是極好的。
“我跟你倆說說我和我老公當年的事呀?會不會打斷你們男人間的對話?”小葉試探地問道。
“好啊好啊,歡迎歡迎,你天天八卦別人的事,現在主動八卦自己的事,那是一定要聽聽的,金哥給你來個大豬蹄。”東金一臉壞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