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給了我建議後就走回了酒店內,而獨留我靜靜地站在原地,良久,也許是一會兒,也許是一小時,我腦海裡一瞬間就像過電影一般過了很多事情。
說實話,四兒走時說的話對我一些固定思維給了一個很大的衝擊,你們別看我承認問題那麼幹脆,但真正認識到做錯了則是在思考了很久以後。
四兒說的沒錯,我這樣的做法只會是害人害己,說的好是把大家當兄弟,沒有分彼此,說得不好則是完全不負責任的做法,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夜已經很深很深了,天上原本一直趴在天空中的月亮也躲的不知去向。
不管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丁是丁卯是卯,可不能再混為一談了,心結解除後的我這才感到一陣睏意襲來,漫步往酒店走去,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後,四兒又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了我原來站立的地方,他的臉上發出了那滿滿的如老父親般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中午時分,我和四兒終於回到了闊別經年的家鄉,來接機的是吳哥、多魚和小吳,許久未見面的兄弟相見自然是一番熱情的擁抱,多魚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養長胖了很多,面板也變得白白的,下顎和嘴唇也開始蓄起了鬍鬚,這樣一來人反倒變得更帥氣十足了許多。
“小天,以前的事……”
在返程路上,多魚還想鄭重地跟我道個歉,但話剛開了個頭就被我直接打斷了。
“你都說是以前的事啦,那還提它做什麼?過去了就過去了,忘掉吧。”
“是啊,小天不是那樣斤斤計較的人,再者我來的路上也跟你說了,你和他打小就認識,說句豪不誇張的話,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所以你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是放不下的?”
“吳哥說的對。”
“呃……”
“小魚,你這人怎麼生病之後反倒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我就再問你好了,當有朝一日有人要對付小天的時候,你會怎麼樣?”
“這還用說,誰要是跟小天過不去,我自然就跟他過不去啊。”
“那我再問你,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哈,有人拿著槍指著小天要他的命的話,你又會怎麼做?是不是會義無反顧地站出來甘願替他擋子彈?”
“我會的。”多魚先是猶豫了一下,但隨後就堅決地點了點頭,多魚的這句我會的把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都震動了,包括我在內,一瞬間竟然有點心潮澎湃起來。
“那不就結了,真羨慕你們,打小就生活在一起,肝膽相照患難與共,所以沒什麼事是過不去的,我想小天也是一樣。”
“吳哥,我明白了,兄弟就不言謝,以後我和小天以及你們之間不會再那麼多虛偽和客套了,兄弟一輩子,我們好好禍福與共。”
“禍福與共。”
“禍福與共。”
我們的幾雙大手重重地握在一起,是那麼緊。
“小天,我從吳哥那得知了,食品公司東北區那邊事情比較多,而且那邊也沒個主心骨,我過去那邊吧?”車子繼續往前行駛著,多魚提起了工作的事。
“你確定不再休息了?”
“不休息了,我要把這一年多來丟掉的時間給補回來。”
“那行吧,不過東北區那邊不行,我已經讓顯平和曉輝在那邊負責。”
“曉輝?”
“嗯,剛發掘出來的一個人才,原業務部的,稍加培養以後也可以放出去獨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