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七手八腳地協作下,七八頁的檔案不一會兒就全部傳送完畢,傳真號碼是娟姐提供給我的,說是郭叔履新後在家裡安裝了一臺。
話說郭叔履新是件大事,原本我想著黑省這邊的事情過去後就去拜訪下老頭的,但瞧這架勢,沒有個十天半月的這事可不得完,也不知道郭叔等下看完我傳真後會高興多一些還是責備多一些?對這,我內心少有的忐忑起來。
“天哥,這是整理好的前面幾頁記錄,我剛快速過了一遍,真是被裡面的內容給氣到了,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公母,斂財簡直到了無所不用其及的地步,招搖撞騙、假借父親的名頭,在他們眼裡,只要是能想得到的都被用上了,對他們來講,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太無法無天了......”
“什麼情況?這麼嚴重嗎?”瓶子說的急匆匆的,讓我聽的都為之一愣。
“實際情況只會比這更糟糕,這還是我們想盡辦法讓黃偉和那胖女人抖落出來的一部分事實罷了。”
“天哥,我相信瓶子所說的,後面這幾頁記錄的還有更嚴重的,相比較瓶子說的這些簡直是喪盡天良,後面這個、後面這個我都說不下去了,簡直是喪了良心,病態到令人髮指的地步,我、我實在是……恨不得親手斃了她,曉輝,還是你來說給天哥聽吧。”說到這兒,一項很冷靜的四兒直接給氣到哽咽說不出來話,他的眼眶已經被眼淚水給打溼了。
“別說了,拿來我自己看。”
我陰沉著臉從四兒手裡接過檔案,一種不好的預感閃現在腦海裡,心情隨著紙張一頁一頁的翻動漸漸沉入谷底,我的眉頭攢的緊緊的,臉色鐵青一片,如果再仔細看去,會發現狂怒中帶著猙獰,說實話,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但此刻我卻很想去親手結果了這群人面獸心的傢伙,要不然不足以平息我胸中的怒火。
“這哪裡是人啊,簡直是畜生,我樂天在這裡對著神靈發誓,哪怕捨出我這條性命,也一定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天哥,算我一個。”
“天哥,還有我。”
“天哥,讓我第一個上,我要活剁了她。”
此刻,在房間裡的兄弟有一個算一個在看完供述檔案後無不恨得牙癢癢的。
“嘀鈴鈴……”就在這種沉悶中,電話鈴聲不停地響了起來。
“喂,找哪位?”靠的近的曉輝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
“我是王榮,請讓小天接電話,領導有事找他。”原來是王主任來的電話。
“天哥,找你的。”
“喂,王哥。”
“小天,關於剛才傳真那事,領導要親自跟你通電話。”
“小天,是我。”是郭叔,不過這聲音怎麼聽起來包含有一絲疲憊呢?
“叔,這麼晚了打擾您休息了。”
“什麼話,這事你能確定嗎?”電話那頭聲音還是那麼渾厚,低沉中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確定,黃偉在上面簽字畫押了。”我看了看四兒顯平他們,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行,剩下的你不用管了。”
“不行,這事我做不到袖手旁觀,而且這事本來跟您也沒關係,您這剛上任……”
“我說話都不好使了嗎?”電話那頭聲音突然加大,顯然有點暴怒,震的我耳膜都生疼。
“領導,醫生才說您要控制情緒。”
“別說了,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