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現在時刻,北京凌晨六點整!叮咚~!現在時刻”
藍多床頭擺放的電子鐘,發出一陣陣冰冷機械的女子報時聲,在這個不大卻規整有序的房間裡不斷地回『蕩』著。
正四肢呈“大”字型張開,仰躺在床上深深沉浸在夢鄉當中的藍多,聽見報時聲眉頭不滿地一皺,甚是不耐煩地用被子瞞住了頭,任由電子錶繼續響著。
大概十秒鐘左右後,藍多一把扯開了被子,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所帶來的窒息感讓他原本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了起來。
藍多抬手關掉了床頭的電子錶,定定地盤腿坐在床上,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讓有點『迷』糊的眼睛慢慢適應著房間裡的一切:自己挑的素『色』窗簾、靠牆而立擺的滿滿當當的書架、靜置在牆角的籃球、牆上張貼的大衛貝爾的巨幅海報、靠在視窗擺放整齊有序的書桌
藍多慢騰騰地挪下了床,睡眼眯松地搔著腦袋向洗手間走去。
“早啊!老哥!”藍多懶洋洋地靠著洗手間的門框上,衝滿嘴泡沫正“呼哧呼哧”刷牙的藍楓打招呼道。
“找啊!”藍楓含著牙刷,頭也不回地含糊應付著藍多。
“今天這麼早起來做飯啊?準備做什麼?我想吃糖醋里脊了!”藍多吞了吞口水,朝藍楓提議道。
藍楓吐掉了口中的泡沫,扭過頭說道:“今天早上不做早飯了!自己拿上錢去外面解決!”
“等會兒!”藍多聽到藍楓直接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不由一愣,隨即轉身跑到自己的臥室拿上了手機又跑了回來,開啟了手機的錄音功能朝藍楓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聽清楚你說的話,麻煩你再說一遍!”
“呸!臭小子!又拿手機錄我的音,向老媽告我的狀!”藍楓說著,放下手中的牙刷和牙缸便去搶藍多手中的手機。
要知道上一次藍楓說過這樣的話,可是被老媽一頓猛訓啊!說他不會當哥哥、應該讓著點弟弟、不會照顧弟弟,住在鄉下的爺爺、『奶』『奶』、七大姑八大姨又要說了:哎呀!小多怎麼又瘦了啊!藍楓這哥哥當的不稱職啊等等等一大堆牢『騷』。
雖然藍多沒有藍楓長的帥,但能說會道的藍多還是很深受家裡長輩們的喜愛,這讓為人很是保守、本分、不會偷『奸』耍滑的老實人藍楓很是委屈,有時藍楓甚至會懷疑自己是家裡當初父母不想生小孩,抱過來養著玩的。
“好啦!好啦!瞧把你嚇的!錄音沒開!”藍多身手矯健地躲過藍楓的搶手機攻勢,亮了亮手機讓藍楓確認到,“你起這麼早不做飯,準備幹什麼啊?沒活動咱們一起出去跑步去啊?”
藍楓看見藍多手裡晃動的手機只是顯示在屏保桌面,便作罷轉身一邊洗臉一邊說道:“馬上就高中聯賽了!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解決!”語氣裡透出無比的興奮。
“呵呵?!幹勁十足啊!怎麼樣啊!你們學校今年的新人?猛不猛?”藍多聽到藍楓的話,頗有興趣地打聽道。
“想打聽情報啊?嘿嘿,把你的如意算盤收起來!我不會告訴你的!”藍楓回頭滿臉洗面『奶』的衝藍多擺了個鬼臉,然後回頭清洗了下,簡單擦了擦臉便走出了洗手間。
“切!我還不稀罕呢!”藍多撇了撇嘴不屑道,越過藍楓去洗漱臺拿牙杯和牙膏。
當藍多拿起被捲成一團的牙膏後,忍不住回頭大叫了起來,“你太趕盡殺絕了吧!把最後一點牙膏都給我擠沒了!”但是回答藍多的只有藍楓的關門聲
星期六的清晨,方碩破天荒地也起了個大早,換上身舒服的運動裝,準備去中心公園跑步。
自從在選拔賽第一輪輸給藍多以後,方碩便一改自己早上睡懶覺和頓頓要吃肉的習慣,想盡快把自己的體重給減下來。因為如果真如藍多所說,自己有幸加入校隊的話,那將要面臨的可是對抗強度更大的高中聯賽!他不希望到時候自己現在的體重和體能成為隊裡的累贅,在這還沒開賽期間達到自己最好的競技狀態。
已經慢跑了半個小時了,方碩感覺自己的雙腿開始發酸乏力,胸口幅度巨大如鼓風機一般上下起伏著,嘴裡又幹又澀,但是心裡的那份倔強又迫使著他繼續堅持著,咬著牙繼續往前奔跑下去。
當方碩跑到中心公園一個巨大的花壇時,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輕盈地飛過了方碩前方不遠處的花壇,然後精準無誤地跳在了分隔道路和綠化帶只有10公分寬的小石階上!
“藍多?!”方碩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後,忍不住喊到。
用腳尖穩穩踩在石階上的藍多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他,便回頭看去,只見離他不遠處,方碩正一臉吃驚地看著他。
藍多燦爛地一笑,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後朝方碩走去:“‘秀才’?你也這麼早啊?晨練呢?”
方碩從吃驚中回過神來,隨口答應道:“是啊!你也是?”
藍多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天天都來!怎麼平時都沒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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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剛才‘嗖嗖’地飛來飛去,我們這些在陸地上跑的人的臉,在你的眼裡估計都跟自帶的二維碼一樣,能看清人家誰啊?!”方碩笑著說道,然後他一指藍多剛飛過的幾乎有4米多寬的花壇,問道,“這花壇可有四米多寬啊!你剛才就這麼飛過來的?”
“嘿嘿?多新鮮啊!我不是飛過來的,難道還是走過來的?踐踏草坪花壇那種不道德的事,我可是很久都沒做過了啊!”藍多好笑的說道。
“你這這怎麼飛的?”方碩又看了看那花壇,看了看那距離,忍不住問道。
“這是跑酷!極限運動的一種!飛個花壇什麼的,很正常的事!”藍多有點不屑地指了指花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