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多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把書包隨意地甩到了肩頭,貌似對來人並不太在意,因為他在慕容初雪身後來人說話之前,就已經看到了這群不懷好意的不速之客。
但慕容初雪在聽到身後來人說出的那些話時,不由自主地輕輕皺了皺眉頭。
轉過身,迎著她走來的人有四五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各個穿著掛滿金屬鏈子的破洞牛仔褲,一看就像是社會上的小混混,此時他們正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作為一個女孩子慕容初雪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害怕地。
慕容初雪故作鎮定地衝為首的那個唯一穿著三中校服的斜劉海男生說道:“怎麼著?丁嵐瀟,籃球比賽輸了不服氣,放學後就找人堵我是嗎?這樣對待一個女生,你也不嫌害臊!”
為首的丁嵐瀟聞言挑釁地咧開了了嘴角,一臉壞笑著道:“體育課上的事我願賭服輸,但我現在找的不是體育課的事!嘿嘿,而是我這幾個兄弟早已仰慕你芳名已久,所以想請慕容同學賞個臉兒,今晚陪哥幾個出去樂呵樂呵。”
“對不起!本小姐沒空!”慕容初雪俏臉微微變『色』,一邊說著一邊一手不自覺地攬住了站在一旁藍多的胳膊。
藍多側過臉看了看慕容初雪,當他的胳膊處感受到從慕容初雪的小手傳出帶有一絲略有顫抖的力度時,藍多知道『色』厲內荏的她現在一定很緊張,而自己則是她應對『騷』擾的擋箭牌,沒想到“英雄救美”這麼狗血的事,竟然讓自己給碰上了。
藍多想到這兒,苦笑一聲便扭過頭,裝作一臉很天真很無辜的樣子看著那群小流氓們,他倒是很願意配合慕容初雪把這出“英雄救美”的戲給演下去。
一個留著飛機頭的小混混看了看一臉天真無辜的藍多,嘿嘿嘿的從牙縫裡擠出一陣不懷好意地冷笑,他走到藍多的身前用手指一邊戳著藍多的胸膛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小子!哥幾個今天想借你的小女朋友一晚上!你有意見嗎?!”
藍多聞言,諂笑著掙脫開死死攥住自己衣袖的慕容初雪的手,貌似很不願意參和這件事。
慕容初雪看到藍多準備放棄自己,小臉瞬間變得煞白,一絲絲絕望和無力感慢慢從心頭湧起,看來自己把希望寄託給自己才初識不久的藍多真是莫大的失策了,想叫人可是這個時間段學校裡已經沒有人了!怎麼辦?!怎麼辦!慕容初雪不禁在心裡急到。
當飛機頭自以為鎮住藍多,等著藍多準備把慕容初雪推給自己時,他只覺眼前一道黑影一晃而過緊接著頭皮一緊,疼痛感瞬間從頭頂蔓延至全身,而他的視線則飛速地與旁邊雪白的牆體拉近!
“嘭!”地一聲!
飛機頭流氓的頭被藍多重重地磕在了牆上,那雪白的牆體隨著撞擊,瞬間盛開出一朵妖豔的血花!飛機頭流氓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撞昏了過去!
藍多鬆開抓著飛機頭的手,吹掉了手中攥著的幾縷髮絲後,便一把摟過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慕容初雪,揚著下巴衝對面呆若木雞的眾流氓十分傲氣地說道:“對不起!不借!”
丁嵐瀟眾人平時仗著人多欺負弱小已經習慣了,哪裡碰到過反抗的,更別提見到血了!所以在藍多瞬間把飛機頭放暈的那一刻,眾流氓許久都沒反應過來,只是滿臉不可思議和害怕地看著藍多和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飛機頭。
“哎?哥,你還沒走呢?”一個很突然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靜的局面,打掃完廁所的抽菸男生從廁所裡走出來,衝站在門口的藍多打招呼道。
但當抽菸男生看到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飛機頭後,他先是一愣接著滿是緊張的跑到飛機頭身邊一邊晃著他的身子一邊呼喊道:“二飛!你這是怎麼了!?二飛?!這t是誰幹的?!”說完,他目光凌厲地掃過一旁呆立的丁嵐瀟眾人,厲聲質問道。
丁嵐瀟被抽菸男這麼一問,不由小心翼翼地朝藍多的方向揚了揚臉示意了一下。
其他反應過來的眾人當看清來人時,臉上先是一陣驚喜,接著又是一絲委屈,不由爭相出聲說道:“小九哥!怎麼你也在這兒?二飛的頭就是他打的!”說著,眾流氓紛紛伸手指著一旁冷眼旁觀的藍多。
藍多看到眾流氓和抽菸男認識,眉頭一緊,衝剛回頭看向他的抽菸男試探『性』地問道:“兄弟,這人你認識啊?”
抽菸男走到藍多的身前,壓住怒氣冷冷地朝藍多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藍多看抽菸男不問緣由便來質問自己,不滿地從鼻孔裡輕哼一聲,雙手抱胸,哼道:“什麼意思?你該問問你的人是什麼意思。”
抽菸男生狠狠地盯著藍多,而藍多也絲毫不怯地盯著抽菸男,抽菸男平復了下心中的怒火,回過頭指著一個身形圓潤的流氓問道:“小胖!你說,如實說!敢說錯一個字!我揍死你!”
被指的圓潤流氓遲疑地看了看丁嵐瀟,再看了看抽菸男生,便下定決心一五一十地把丁嵐瀟在籃球賽輸給慕容初雪後,心有不甘,便找他們來在放學後來學校堵慕容初雪的事給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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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菸男聽過了事情經過後,斜眼看了看一旁羞愧不已的丁嵐瀟,往地上輕啐了一口後,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紅梅煙叼在嘴裡點著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吐出一股菸圈後,他衝藍多說道:“兄弟,我很欣賞你這'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舉動。雖然我不在學校胡搞瞎鬧,我跟他們交情也不太深,但是他們畢竟都是跟我大哥在外面一起玩的,所以我不能就放任這個事不管。所以你得就這個事,給我們一個交待。”
“什麼交待?這事可是你們不對在先啊!”一旁的慕容初雪急忙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