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肩膀削弱,鎖骨深深地凹著,腰細腿長,白皙的腕骨間,還戴著一串叮鈴鈴的小鈴鐺。
在酒吧裡,像雲懿這種穿著打扮的,真的就是太多了,也太平常,可是平時看她穿白大褂的樣子穿慣了,再這麼一看,就莫名地心跳加速,他的耳根,忽而就熱了。
這件衣服,與雲懿而言,是小了,可看在沈煕眼裡剛剛好,夢裡的小姑娘身形還有些單薄,可眼前的女孩,如今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沈煕將視線落在雲懿的腿上,和夢裡一樣,她的右腿上繫了一條細細的銀白色的鏈子,就是這條細細的鏈子,從腿上,一直垂落在腳踝的位置。
他的喉結又忍不住地動了動,立刻又將視線移開,可眼底的笑意,卻是再也散不開。
他遞過毯子,聲音低了些的道:“蓋好,我再去給你倒杯溫水。”
當雲懿接過他遞過的水時,雲懿手腕上的小鈴鐺又叮叮當當地響了響。
沈煕抿了下嘴角,移開視線,他內心亂的厲害,不能再看了,這真的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勾引人的小妖精,可比夢裡的刺激多了。
他突然又覺得,自己和雲懿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通通都是自己作的,如果自己醒來的那天,他沒有說那麼多傻逼的話,或者,他出院後,沒有肆無忌憚地跟別人聊天加微信,留電話,也不會和雲懿的關系僵到現在。
他也是真的後知後覺的發現,雲懿雖然一直對他冷著臉,可他真的是不管提什麼要求,她都會做到盡可能的滿足自己,即便她不開心不願意,可她也從來沒有拒絕過,更沒有不管他。
他還記得,自己問過雲裡,我女朋友,是不是覺得我再也醒不來了,所以,就不管我了。
其實不是,從來不是。
而且,要有多大度,多愧疚,才能做到跟雲懿一樣,一邊痛著愛著,卻還要一邊告訴自己,不可以自私的佔有,還要將錯就錯的去給喜歡的人自由,寧願自己退出,寧願自己忍著一身的傷痛。
即便是他大言不慚毫不收斂地和別人聊著天,她也在一直守著他,只是她最大的埋怨,就是自己跟自己生氣。
她說的也沒錯,她從來沒有刻意的去打擾他,而是他總是那麼不分時宜的往她的跟前撞,最後,她才跟他發的脾氣。
可這個脾氣……他忽而又覺得,喚作吃醋倒是更加的恰當些,她在吃醋,他現在才知道,她在吃他的醋。
他的嘴角輕輕地勾了勾,非常慶幸地覺得還好,還不晚,在沒有傷她傷到無法挽回的時候,又重新喜歡上了她,沒錯,就是喜歡。
也許,這種喜歡是他先膚淺了,是他先見色起意了,但他也是萬分地慶幸,兜兜轉轉,那個能夠令他喪心病狂,道德淪喪,奉為喜歡的人,還是她。
甚至為了她,他不介意自己有多人渣,多敗類,有多少的壞心思都用在她的身上,他就是想要靠近她,親近她,甚至是,發了瘋的……都想佔有她。
對她,他撇不掉俗欲,也守不了道德,即便是佛祖來渡,也渡不了他戀紅塵,戒凡心。
這種喜歡,就好像是一念動,則萬物生的瘋漲。
而且,這種喜歡,他也控制不住。
他喜歡她的眉眼,更喜歡她的小脾氣,也喜歡她為了自己吃醋的樣子,也喜歡她工作起來嚴肅認真地模樣。
他清楚的知道,予之於雲懿的喜歡,早就不記從何時起,深埋入骨,愛而不自拔了。
此時,
他又偷偷地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隨之,他的眼底淡淡的笑了。
也喜歡她……
是害羞可還要故作淡定地模樣,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她,而且,還會喜歡她所有的樣子。
雲懿放下水杯,手指是冷白的,暖暖的水杯也並沒有將她冰涼的手指捂熱。
她是緊張的,和當年那時一樣的緊張,而她手腕的鈴鐺還聲音不大地勾著人心魄地響了響,他的思緒也轉了回來。
“開始吧。”雲懿聲音小小的,說完,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