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裡回了個嗯。
“梁甜姐太好了。”雲懿說:“所以,哥,你一定要拼勁全力保護好她,你不用擔心我,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就把話都說的明白些,省著以後,連一句遺言都沒留下,還怪可惜的。”
雲裡也沒反駁,兩兄妹做事的風格,其實都是喜歡在做什麼決定前,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的。
“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人身安全,就是在我和梁甜姐之間選一個的話……”雲懿說:“我是希望你去救梁甜姐的,你也必須要這麼做,哥,你不欠我的,但你欠梁甜姐的太多。”
“我一直在努力……”雲裡把車停在路邊,深呼了口氣說:“想要保護你們所有人。”
“我知道。”雲懿看著他笑了,“哥,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你做的已經很好很好。只是吧,有些事情的本身,它就是很難為人,這不怪你。”
“沈煕哥……”雲懿停頓一下說:“也很自責把你牽扯進來,連累了你,又連累了我。”
雲裡靜靜地聽著,雲懿說:“可我不覺得這是連累啊,這根本就不算什麼連累。”
“哥你能跟著沈煕哥這麼幹,我還挺自豪的,雖然吧,有那麼一點的虎。”
雲懿說著說著,就笑了,雲裡看她一眼,“有那麼一點的虎?”
雲懿嗯,“就像沈煕哥說的,他在以卵擊石,而你,卻也甘願做第二顆很有可能粉身碎骨的卵,你說,你們是不是都挺虎的。”
雲懿見雲裡眼底浮出一絲笑,自己也跟著笑。
雲懿說:“逝者已逝,不管是公道還是不公,它都已經埋在了土壤下。”
“可逝者不知,有些活著的人,卻還在為他們的冤屈,執著的守護著那份公道,然後在荊棘坎坷中,等著撥雲見日的那天,圖什麼呢?等著他們的魂靈來感謝你們嗎?”
“的確是挺傻的,挺虎的,也挺彪的。”
“可又落子無悔,一著不慎,還滿盤皆輸,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更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我怎麼覺得,越說越覺得你們傻的可以呢。”
“以卵擊石,碎了活該啊。”
雲裡聽樂了,手肘搭在車窗邊,勾了勾嘴角,“活該?嗯,活該。”
“是吧,我沒說錯吧。”雲懿笑笑,而後說:“在飛機上,我就想明白了,我們小的時候,你就領著我走過很多地方,還總是在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拿出爸媽的照片看,你從來就不相信那是個意外,你也一直都在尋找真相。只是,這個真相它太密不透風了,你一直都找不到一個突破口,直到遇見沈熙哥,這就像,一個溺在大海中的人,終於看見了揚著帆的船,怎麼能不燃起靠岸的希望呢。”
雲裡笑了一聲看她,雲懿也笑了,“有點意外是不是?這些我是怎麼知道的?”
雲裡看著她,輕輕地點頭,“怎麼知道的?”
雲懿也收起開玩笑的神色,轉頭看著他,認認真真地道:“天災人禍,誰也沒有辦法。孩子,你不要幼稚,不要天真,你覺得不應該發生的,我們也覺得不應該發生,可還是那句話,天災人禍,是不可測的,節哀。”
雲懿說完,雲裡怔了一秒,雲懿伸手拿起一瓶水,喝了口後說:“雖然,那個時候我還很小,但是那個人對你說的這一句話,我記住了,這一句話,讓我的哥哥,轉身牽起我的手離開的時候哭了,而後又在那一天的夜裡哭了好久,後來,長大了我才明白,那一種哭法,叫崩潰。”
雲懿又長出一口氣,說:“哥,你們放心去做你們想做的事情吧,不要有後顧之憂,什麼我都懂,怎麼說呢,幫不上忙,我就盡量做到不搗亂。”
“搗亂?”雲裡笑著看她一眼,雲懿眼睛轉了轉,也看向雲裡,便神神秘秘地道:“哥,我是有金手指的人,你信不信?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
雲裡嘖的一聲:“你這中二病還沒完了是不是?”
“你怎麼就不信呢。”
雲懿說的信誓旦旦:“我就是重生的。”
“小說裡面,重生的人那都是大佬知道嗎。”
“大佬都是有金手指的知道嗎?”
“在一本小說裡,凡是跟對大佬的人,他們都會趟贏的知道嗎?”
“而跟大佬對著幹的人,都會廢掉的知道嗎?”
“所以,你們都躲在我的身後,看我怎麼帶你們飛起。”
雲裡忽而想起曾經的時候,他笑了聲說:“信懿哥,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