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裡也沒有女孩裡面穿的衣褲,他又深呼一口氣,伸出手,沒有看的摸了摸:“……”沒碰對,他喉結動了動,徹底不管不顧地,將雲懿所有的濕衣服都給脫下來,直接將褲子給她穿好,便一氣呵成的給雲懿抱回到床上,蓋好被子,才又喘出一口氣。
照顧一個醉鬼穿衣換衣,也從他們進門那一刻起,他就沒閑著,以至於雲懿睡著了,他都沒來得急給她煮一點醒酒湯,或者做一份雲懿喜歡喝的粥。
沈煕捏捏眉心,轉身出去,走到衛生間看見雲懿脫下來的衣服時,他又深呼一口氣,一一撿起。
夏天的衣服本就薄,他覺得也沒什麼必要用洗衣機,就直接手洗了。
洗完,他還是怕雲懿半夜醒來胃裡不舒服,特意熬一鍋養胃的粥後,便躺在沙發上,閉眼的瞬間,就又想起許競悠說的話,他說:“雲懿讓我跟你說一聲,別後悔就好,這種藥,天王老子都沒得賣。”
別後悔就好,這種藥,天王老子都沒得賣。
而她則是對自己說:“抽顆煙就叫作踐了?你真的很不瞭解我啊哥哥。”
“我呢、更喜歡看別人難受,你現在的樣子,我倒是很喜歡。”
她用作踐自己的方式,來讓他難受,的確,他難受了。
沈煕躺在沙發上,這一夜都是淺眠。
雲懿半夜三點多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起床,胃裡痛的要死。
在許競悠跟前,她沒怎麼喝酒,可在走出酒吧的時候,卻是不管不顧地,不到五分鐘內,就咕咚咕咚了好幾瓶,最後還直接買了盒煙出去。
她昏昏脹脹的,一時間也沒想明白自己在哪兒。
她摸索著找到門出去,憋的有些難受,她要先去趟衛生間。
可站到客廳就愣住了,衛生間在哪兒?
她晃晃腦袋,定定神,又四下的看了看,便深呼一口氣,輕車熟路的找到衛生間。
等她再出來時,沈煕已經將燈開啟,並且還盛好一碗粥放到桌子上說:“過來先喝一點溫水。”
雲懿只愣了一小會兒,便特別自然地走過去。
沈煕瞥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又將視線移開,把水杯遞給她,問:“醒酒了?”
雲懿喝了多少,沈煕也是一直看著的,但是當一切都靜下來時,他才反應過來,就照雲懿喝的那點酒,根本就不可能醉的那麼離譜。
這又讓他忽而想起,自己跑出酒吧,路過吧臺的時候,還聽見有人在跟服務生討論:“誒,剛剛的那個小姑娘牛逼,這些都是她喝的?一瓶一瓶的,五分鐘喝了差不多十瓶,這特麼的什麼牛逼實力?關鍵是喝完,還身子不歪腿不抖的就走了出去,嘖嘖……”
沈煕只聽見這麼一句,就跑出去了,所以,那些是雲懿走出酒吧的時候喝的。
雲懿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示意自己醒酒了,看見桌子上有份粥,便直接端起碗喝掉。
“以後別再喝那麼多的酒。”沈煕看她一眼,想著再補充點什麼,只說這一句,顯得有些太幹巴。
“為什麼啊。”雲懿聲音很輕,輕到彷彿沒什麼力氣。
為什麼,能為什麼,自己什麼身體自己沒點數嗎。
沈煕又瞥了眼她,視線又落在她的衣服上,喉結微動著,而後,聲線也隨之低了些,“丟人。”
“丟人?丟的什麼人?”
雲懿又喝了口粥,沒看他一眼,一邊吹著還有些燙的粥,還一邊事不關己大言不慚地問:“我是酒品不好,還是酒後失德,還是酒後亂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