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懿的眼睛輕輕地眨了眨,又看了他兩眼。
平複一下情緒後,自己都不知道是故意這麼說的,還是真心這麼說的,她說:“我誰都能養的,也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的。”
話音落下,她便抿了抿嘴角,也分不清自己是在胡言亂語,還是試探的問他:“哥哥。”
“你說,這個紅線它、靠譜嗎?”
沈熙瞥了一眼雲懿抬起的手腕,小姑娘的手腕瘦瘦的,白的像雪一樣。
可有些個想法,他不敢想,剛剛漏出一點苗頭,他便又勿自的壓了下去。
“鬧著玩的,”他說:“怎麼可能當真。”
隨後又補了一句,“人家不是還拿剪子,從中間給剪斷了嗎。”
雲懿的眼睛微微的轉了轉,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沈熙的手腕,便輕輕的嘀咕了一句,似是在自言自語著,“嗯,不能當真。”
她就又開始心疼那一千塊錢了。
可年少時,懵懵懂懂的一絲情意,被兩根細細的紅線,無意的拉扯一下,就在不知不覺中,激起了漣漪一片。
雲懿自言自語的說完,卻也是在無意間瞥到沈熙的脖頸處。
白襯衫下,鬆散的解開兩顆釦子,露出來的鎖骨很深,他的喉結還上下的動了動,雲懿的心跳彷彿都慢了半拍。
她很快的移開視線,臉色有些微紅,可心裡卻是有些甜甜的,也不知為什麼,揚起嘴角就笑了。
這一年的七月七,在月老廟裡,姻緣樹下,
有一根紅線,
紅線的一邊,在不經意間,就喚醒了一顆沉睡的心,
而紅線的另一邊,也在悄悄地,叫醒了一個裝睡的人。
時間過得很快,高中生活剛剛開始,就維持了一週的軍訓。
軍訓後的沒幾天,樂陵便湊到雲懿身邊道:“今天晚上,隔壁大學開迎新晚會呢,想不想看?”
有熱鬧不湊是傻子,雲懿立刻贊同的點頭。
安大的學生,今天都格外興奮。
聽說大二的兩個頂級校草要同臺演出,這是一件多麼令人亢奮的訊息呀!
只是可惜就可惜在,剛剛升為大四的冀大校草,要是也可以同個臺就好了。
三大校草齊聚,可真是此生無憾了。
但冀大校草自從在大一的下學期時,只漏過一次面後,那活的可真是太過低調。
而放學後的雲懿和樂陵,也換掉校服後,就開始往人群中擠。
剛擠到一半,雲懿就聽見從話筒裡傳來的聲音……
性感,低啞,還帶著點吊兒郎的撩,重點是這個聲音她很熟,遂也猛地抬頭。
“自己報個幕吧。”
沈熙輕勾著眼角笑,“最近特別喜歡聽老歌,所以就唱一首粵語歌吧,《只想一生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