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裡一想到年前給梁甜補完最後一節課,就被人堵在角落裡使勁親的時候,就不由得耳根紅了紅。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邊親還邊哭著問:“你還能等的及嗎?”
“等不等的及啊?”
“還不能等的及嗎?”她吻的梨花帶雨的。
雲裡的心裡又剋制又暴躁,終於等她再開口問之前,啞著聲音道:“等的及。”
“等的及?”
梁甜抽了抽鼻子,才緩緩的離開一點,可忽而又摟住他的脖子哽咽道:“我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你怎麼一都不主動?”
雲裡心裡苦悶的很,我主動起來你就說不出話了。
他別過頭,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說出來的話,競也是第一次不受大腦的控制。
他聲音啞的厲害,眼裡早就染上了濃濃的水霧,年少的歲月裡,誰又不是第一次動情呢。
他嘴角輕勾著,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個好人似的,薄唇一動的,聲音沉下來:“你這麼主動,哪裡還用的到我呢。”
那淺笑的眼底,皆是含滿了年少的肆意張揚,一句不是情話的情話,都能勾的人心跳異常,還隱隱發慌。
他和梁甜相互看了好一會兒後,他以為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自己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說,你別太主動了,可——
從他的唇齒間低聲蕩出一聲輕嗯,梁甜再次吻上了他的嘴角,這一次,溫溫柔柔的……
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又說錯話了,是不是又讓她誤會了,而落在他耳邊的聲音,除了窸窣的哽咽聲,還有女孩子特別憋屈的一句話:“本來,也一直都是我主動的,你不討厭就好。”
這句話,說的既憋屈又委屈,雲裡非常心亂又非常心疼。
他清楚的知道,四年來,梁甜默默地為他做了很多,但也從來不跟他提過。
他記得,有一天他正要從學校的一處拐角邊路過,卻聽見一個女生驚呼道:“你喜歡雲裡?你怎麼還能喜歡他?他被傳成什麼樣啊,你不知道嗎?他除了長的好,學習好,剩下的,哪有一點的好啊,簡直就是劣跡斑斑!”
雲裡的腳步頓住,不能再往前走了,無論是喜歡他的人,還是討厭他的人,都有那麼多,他也早就麻木到毫不在意了,只是眼底淺淺的笑了下,就要轉身往回走。
可剛一抬起腳,他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低低的說:“是呀,我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是可以不顧臉面的,我這樣,算不算很不要臉啊。”
雲裡的腳步徹底停住了,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他給她補課已經一年多了。
這一年多來,女孩從來都是斯斯文文的,話不多,性格也隨和,在學校裡,是屬於那種異常安靜的乖學生。
所以,當一個學期補課結束後,女孩問他,可以繼續給她補課的時候,他也沒多想,只是笑著說,如果我講的東西你能夠接受的了,當然是可以的。
所以,兩個人的關系,就這麼維持著。
而每當走在校園裡,遇見時,雲裡都想笑著打聲招呼,可人家就像不認識一樣的走開了,再後來,兩個人的關系也就一直是這樣,誰也不打擾誰,只是私下裡給她補個課。
就這樣,從初三一直到高一,而雲裡只比她大一屆。
可現在,聽見女孩說喜歡他時,他瞬間就怔住了。
這個時候的梁甜,還不是現在這麼無所顧忌的樣子。
他聽見她哭了,她哭著說:
“我見不得他受委屈,我把那對狗男女打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解釋,可我就是想要替他向全世界澄清。”
“不管他喜沒喜歡過那個女的,他都沒有插足過誰的感情。”
“為什麼要那麼說他。”
“為什麼要拿他的家庭條件去評判什麼高低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