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軒被嚇了一跳。但看到是何曉，馬上平靜下來，只是神色有些發窘。
“哈哈！還不好意思了！”何曉笑起來，但是話鋒一轉：“李峻熙是你做的？”
褚明軒眼中神色暗了暗，收起剛剛的窘色，坦然地點點頭。
“怎麼做的？精神攻擊？”
“是。最強精神攻擊。他奪走了我的‘東西’，我不能搶回來，就摧毀它。”褚明軒說得毫不掩飾。
何曉圍著褚明軒上下審視了幾個來回，沉聲問：“你加入天行鑒了？”
“是的。”褚明軒點頭。他對何曉的問題沒有露出半分詫異和猶豫。
天行鑒在聯邦是屬於領導階層極不歡迎的一類組織。在官方的表述中，就是恐怖組織。
“華天明逼你了嗎？”何曉又問。
“沒有。怎麼會？”這回褚明軒露出了一絲詫異。
他看向何曉，正色起來：“我是自願加入的。我覺得我能有機會成為天行鑒的人，是我的榮幸。”
“做替天行道的大俠？”何曉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反而輕鬆了。
“能替天行道不好麼？畢竟這個世界有太多不公平。”
“替天行道當然好，可是，你認為你們就一定是公正的嗎？你們憑什麼就能確定自己是公正的？”
褚明軒沉默起來。
何曉也沒有說話，她並沒有想懟褚明軒的意思，只是問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尷尬地片刻沉默後，褚明軒抬起頭，剛才他眼中一瞬間的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與自信，還有鄭重：
“我們不能確定自己一定是公正的，但我們能確定什麼是不公正的。對於不公正的，我們就要抗衡和鏟除。”
何曉看著他那雙清澈明亮的黑眸，想到了華天明。
她不自覺地露出了真誠的微笑：“我很敬重華老，你跟華老是同一類人。”
被何曉這麼一說，褚明軒放鬆了些，嘴角也帶上了笑意，只是看何曉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我覺得你跟我們也是同一類人，我曾聽華老說過你的一些事情。”
何曉的笑意又濃了些，語氣中重新帶上了調侃：“那我是不是很優秀？嗯，這點我是承認的。”她還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
……
兩個人又說了兩句話，何曉便與筱雅聯系，告訴她出來一趟，有人想見她。
筱雅心領神會，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
何曉跟筱雅打了個招呼，便獨自回到了賓館。她可不想在人家兩個人中間當電燈泡。
然而，過了好長時間，筱雅回來了，她的臉色不太好，眼睛有些紅，好像哭過。
她回來便坐在那裡，一聲不響。
何曉詫異，之前還高高興興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褚明軒欺負你了？”何曉趕緊問。
“沒。”筱雅蔫蔫地低著頭回應。
“褚明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了？”何曉來到她身旁。
筱雅停了片刻，依舊低著頭悶悶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