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射了幾次後精疲力竭,輕喘著氣,臉色微紅,渾身乏力,幾乎眼皮一合上就失去意識,他索性睡了個回籠覺。
宋柏沉勾了勾唇,盯著他那張漂亮的臉,手指撫上時初的眉角,順著鼻尖,落在被吻的紅潤的唇上。
宋柏沉瞧他,越瞧越好看,越瞧越喜歡。
他想,自己大概是沒救了。
當視線落在時初的手腕時,宋柏沉頓了頓。
或許是剛才做得有些過火,那片肌膚被磨得通紅,看起來快要破皮了。
“咔噠——”
鑰匙插進鎖孔,解開了桎梏。
“沒事了,以後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了。”宋柏沉輕聲說,動作輕柔地捏著他的手腕,手指沾了藥膏揉。
時初睡得有些沉,並未被驚醒,只是手指蜷了蜷,像是微弱的回應。
時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屋裡已經沒人了,他動了動痠痛的身體,坐起來。旁邊的床沒什麼溫度,宋柏沉大概是出去了。
時初突然發現,腕上的鎖鏈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指間的那枚戒指。
被鎖久了,時初掙脫禁錮時的第一念頭竟然不是輕松,而是恐慌。
他盯著自己空空的左手,慌亂地在床上摸索著。是昨晚太激烈了不小心弄丟了嗎?
沒有,他找遍了床上的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
時初眼睛驀地紅了。
什麼意思啊…宋柏沉是不要他了嗎?
是對他的懲罰嗎,把自己鎖起來,藏起來,讓自己在離不開他之後再雲淡風輕地丟開……
時初曾經試圖逃離過很多次,但直到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並不想離開宋柏沉,或者說,他根本離不開宋柏沉。
他失魂落魄地下了床,連鞋都沒穿。冰冷的地面滲出寒意,從腳底向心口竄。
門突然開啟了,宋柏沉站在門外。
時初抬眸,撲過去摟住他,溫涼的唇印上宋柏沉的。
宋柏沉眉頭輕皺,沉著眸看他泛紅的眼睛。
“怎麼了?”他想問,只是唇被堵著,軟膩的舌兇巴巴地闖進口腔。
時初得踮著腳才能吻到他,地板很涼,裸露在外的面板很冷,腿也很軟,他幾乎要站不住。
許久,時初松開他,紅著眼睛輕喘,被宋柏沉撈進了懷裡。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