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她一頭紮進了書房裡,直至夜深,直至很晚的淩晨,也依舊沒有回到臥房。
翌日瑜珠摸了摸身側床榻,卻是殘留著一絲男人的餘溫的。
他不知是何時回來睡的,又是何時起身走的。
雲嫋在昨日遲些的夜半被彰平帶了回來,彰平沒有打她,卻的確是用了不少手段恐嚇她,逼她將她們去往何纖素家中發生的事全都說了,又叫她帶她去了鄧家,當場抓到了陳嫿。
許是陳嫿也沒想到,她會一回去就跟周渡撕破臉,選擇不再繼續做這個所謂高高在上的周家少夫人。
她還妄圖將希望寄託在瑜珠身上,期盼她能幫自己一把,幫她坐上週家二少夫人的位置。
“害人之人,究竟有何資格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呢?”瑜珠冷漠地看著面前這一缸死水,上面飄的枯荷還沒來得及處理掉。
好像她的命運也就跟這枯荷一樣,被人放入水缸中,慢慢慢慢,變得殘破不堪。
而更可悲的是,她們都無法主宰自己的人生,一旦進了這池水缸,如若沒有人將她救出去,恐怕她這一生,便都要消亡在這狹窄的天地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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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周渡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持續了大概有一個月,兩人誰也不理誰,誰也不同誰說話,她在屋裡睡,周渡便在書房忙活,等她夜半徹底睡著之後,他便會悄無聲息地推門進來,與她同臥在一張床榻上。
而每日清晨,他也都會比她早起半個時辰,常常是天不亮,他便又起身去書房了。
她本摸不透他的作息時辰,是那日她實在失眠,躺在榻上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硬是睜著眼睛等來了周渡摸黑進屋,她才知曉,原他是這個時候才回房。
後來,她又幹脆睜著眼睛,等到了他起身離去。
除了一些必要的時候,他們幾乎不再碰面,即便時常處在同一院子裡,也互相只當看不到。
瑜珠不明白,他便是要留著自己做一個傀儡人,也不願意放過她,叫她去尋一方自在的天地嗎?這樣的生活究竟有何繼續下去的意義?
這日,她按部就班,褪去外衫打算上榻就寢,本不該這個時候出現的周渡,卻竟然毫無徵兆地推開了房門。
她驚訝地回頭,第一反應便是扯過外衣披上。
而周渡只是用他深沉的目光掠過她半是裸.露半是遮擋的肌膚,像在看一件普通物什一般,面無情緒。
“你,你怎麼進來了?”久不相處,瑜珠竟一霎不知該同他說什麼話。
“這也是我的臥房,我為何不能進來?”周渡卻是比她穩重的多,泰然自若地坐在床邊,開始褪鞋褪襪。
瑜珠如臨大敵:“你……”
“我不該這個時辰進來,是嗎?”周渡冷靜地抬眸,眼中微有鋒芒閃過。
瑜珠被他一時問的啞了言,僵硬地站在掛衣的屏風邊,不肯過去。
周渡望著她,無聲嘆了聲氣:“我後日要啟程去一趟燕地,同禦史臺的龐大人一道徹查當地虛報賦稅之事,恐怕有幾月不能回,走之前,我想好好睡個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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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昨晚一樣,今晚二更估計也會比較晚,建議明天早上起來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