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雲看見她忙忙碌碌的樣子實在心疼,只可惜這樣精細的活計不是他擅長的。
待屋裡的人還未散去,他開始劈柴燒火做飯,前來領活兒的婦人們見了全都驚訝不已,卻不敢說三道四。
隔壁的柳含香也拿回家一些去做,腦海中浮現出二郎劈柴時的模樣,神情一恍惚,手裡的針不知去了何處。
“糟了!”
她急忙穿鞋下地,打算去那把掃帚掃一掃,剛匆匆跑出去,柳滿倉便進屋了。
“還沒到冬天就做棉衣了,挺好看。”
柳滿倉走到桌前拿起水壺牛飲一通,餘光一瞥,見炕上放著一件平整厚實的棉衣,頓時喜上眉梢,愛不釋手的摸了摸,偷偷穿在身上。
“哥!”
“妹子,你給哥做的?穿著正合適,就是做的有點早吧。”
柳滿倉心裡高興的不得了,在自家妹子面前轉了一圈。
柳含香氣不打一處來,抬手給了他一下,柳滿倉突然覺得皮肉刺痛,急忙脫下棉衣,剛要解釋,又被她拿著掃帚打了一下。
“哥,你幹什麼呀!這是我從隔壁袁家領的活兒,做一件這樣的衣裳可以得到五文錢,不是給你做的。”
柳含香反覆確認衣裳有沒有壞掉,十分寶貝的將其疊起來,放進了櫃子裡。
柳滿倉捂著後腰沒有吭聲,柳含香覺得他不像是裝的,有些怕了。
“哥,你怎麼了?”
“我剛才這裡好疼,現在更疼了,好像被什麼紮了一下。”
“呀!我的針!”
她為了做的比別人好,特地選用了大小不同的針,柳滿倉後腰上的是那根極其細小的。
“你等著,我去找郎中。”
柳含香驚出一頭冷汗,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將村裡的郎中找到家裡。
柳滿倉常年在田裡勞作,體格結實,如今又很緊張,扎進去的針很難拿出來。
郎中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柳含香到處求人,求了村頭張伯的牛車,打算載著哥哥去鎮上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