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木想想這個可以有,前世也去過不少次拉斯維加斯,雖然都是談生意,但未不了自己上場玩上幾把,於是笑道:“總不能幹玩吧?”
他倒不是喜歡賭錢,只是對賭錢的人感興趣。
中國人自古講究人定勝天,看能力是一方面,更喜歡賭運氣,可一上了賭場又很難保持理智,贏的越多,貪婪越多。輸的多了又拼命想翻本,性格扭曲了都不自知。
所以贏多少錢都沒有用,贏多少次也沒有用。一旦理智被吞沒,什麼風險、事業、家庭會被拋在腦後,自己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了。
這種心狀的人一旦上了賭桌,思考能力連一個小學生都不如,早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腦子都沒了,哪裡還有思考的能力。
人一輩子在重大事情上賭一兩次氣運那是豪邁果斷,如果凡事都是一股腦子靠衝勁去賭,那就是賭徒了。
李和平嗤笑一聲道:“你一個窮教書的,能有什麼跟我賭?!”
楊一木聳聳肩,道:“我倒還真有些錢……”
又很隨意的從褲兜裡掏出來三百塊錢,道:“手頭也就剩這麼,既然李科長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李和平直接甩出一千塊,說道:“來來來,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就玩炸金花,如何?”
楊一木聳了聳肩,你開心就好,也想看看這世自己的水平到哪兒了。
炸金花不能說玩的很好,但起碼不差,這是一個計算和權衡的遊戲,發揮勇氣和精明的遊戲,但是楊一木往往是計算有餘,勇氣不足,前世名利場上也就是跟朋友之間鬥個樂呵。
第一局,李和平發牌,楊一木直接盲注扔到桌上,連續跟了三把之後,看牌就甩了。
“就這麼個破膽量?順子你都不敢跟,還玩什麼炸金花?”李和平坐在對面一臉不屑。
楊一木就冷冷的看著李和平猖狂的笑,心裡發狠等會要他好看。
這把牌他輸了將七十,手上本錢不足,心裡儘管有點著急,但他還是很有信心,運氣不一定對於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但是隻要有一次就夠了。
李和平叼著煙,翹著腿,牌技很好,起碼不弱於楊一木,但是打法潑悍,下注兇猛,桌上鈔票也是越堆越多,眯著眼得意地笑道:“我今天就是上水。”
安州不說“輸”和“贏”兩個字。贏就是“上水”,輸用“下水”。
楊一木玩得很保守,翻牌前只有拿到真正的大牌才會進入注池,半小時只玩三四把牌,很少有全跟的行動。
這就給李和平留下了楊一木很保守的形象...
楊一木最重要的是他的本金不足,本錢多少和手裡的底牌同樣重要,甚至更為重要,而恰巧他就是那個本錢最少的人。
如果碰上黴運的時候,估計經不起一局,他這點錢跟注都跟不起。
到第五局的時候,楊一木拿到了目前為止最好的底牌:k同花,不過手裡本錢有限,沒法透過看牌前一直加註,提升k同花的價值。
選擇開牌後,拿到注池也才二百二十塊,不過本錢厚了點,差不多有四百塊了。
李和平一拍旁邊的包,不屑地道:“這才到哪兒,這兒還有一千。”
牌局依然在繼續下去,李和平攏共有一千九百塊,意味著楊一木宰殺起來也不容易,不可能透過加註逼迫對方輕易棄牌,因為你就是盲注,他也敢跟,有錢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