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帆眼皮跳了幾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蔓延。不過,紀堯這樣的小輩初出茅廬,他還不放在眼裡。
他拍了拍手,朗聲笑道:“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本盟主當面混跡江湖的時候,你還說不定沒出生呢!如今竟用如此大的口氣與我說話,真是好的很,好的很吶!”
“哼!好與不好,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就如同箭一樣飛到了賀帆的面前,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向對方的胸膛。
賀帆面對他本就時刻保持著警惕的。一方面,紀堯有能力讓神機閣復出,便足夠證明了他自身的能力不容小覷。二來,另一半藏寶圖很可能在紀堯身上,
他本以為紀堯是為了來奪回藏寶圖的,可是看這個架勢,藏寶圖是其次,想要他的命才是主要的。
賀帆一掌排在了椅子上,椅子應聲碎裂的同時,他的身體騰空而起,高出了紀堯一個頭。從上空,大掌直墜,內力逼人,讓對方無處可逃。
“想殺我,你還太嫩了點!”
對方顯然在內力上不及賀帆,這一掌雖然險險的避開了,但是掌風還是將他扇向了一邊,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砸得地面塵土飛揚。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衣襟被血暈染,一片深色。
紅衣男子眼中的慵懶被仇恨完全取代,滿天的仇恨夾著記憶充斥著腦海,他的眼睛也變得血紅。
“賀帆老賊,今日我定要取了你的狗命!”
“做人最基本就是識時務。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掂量不清自己的能耐,就跑來報仇。依我看,這神機閣也不過是藉著前者的名義,盡是些花架子了。”賀帆眼裡滿是勝者的驕傲和對神機閣以及紀堯的蔑視。
他當這神機閣在紀堯的統治下變得多厲害呢!看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不足為懼也!
男子沒有反駁,而且一味地想要報仇,殺死賀帆。然而不等他接近賀帆,便再一次被對方的掌風扇了回來。這次賀帆是加了七八成的內力的,男子墜地之後,就爬不起來了,感覺五臟六腑都換了位置一樣,疼得厲害。
“人都說,神機閣閣主紀堯容姿絕世,故而以物掩面,以威懾世人。我本盟主今日倒是要好好見識見識,所謂的容姿絕世,怎麼個絕世法兒?”賀帆說著,一步一步緩緩走近紅衣男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
“老賊!你不得好死!你會不得好死!”男子想要站起來拿起長劍刺穿賀帆的胸膛,可是他沒有力氣了,連動彈都不行。
他帶來的黑衣人見主子被抓住,面面相覷。他們再怎麼人多勢眾,還是得顧慮著主子的安危,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絡腮鬍子大漢被這一幕看呆了。他抵了抵周延的手臂,小聲說道:“我原以為那神機閣主是個十分厲害的人呢!誰知連賀盟主的兩招都沒有接下。”
周延卻不這麼想,他望著場地上滿是鮮血倒伏在地的男子,有些疑惑,“兩年前我曾與神機閣主見過一面。當時,對方給我的感覺是極為強大嗜血的,彷彿彈指一揮便風起雲湧,風雲變色。可這個人卻完全沒有那種渾然天成的霸氣。”
“說不定神機閣主功力後退了!”絡腮鬍子大漢覺得自己真厲害,竟能在三哥之前分析出原因來。
周延無奈的瞅了他一眼,嘴臉下彎,“也只有你會想到這種理由了。”
那出現的紅衣男子,應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
周延暗自想著,目光隨著賀帆的動作,停落在了男子臉上的面具邊沿。
男子想要後退,掙扎之間,面具不慎滑輪。他想要去接住面具重新戴上,可已經晚了,還看的還是被看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塊灰色的胎記。胎記顏色比較深,而且大有往外蔓延的趨向,鋪滿了鼻樑和左臉,乍看之下,顯得有些恐怖。
“你不是紀堯!”賀帆肯定的說道,紀堯的臉上是沒有胎記的,“你到底是誰?”
男子見事情敗露,也沒必要再隱藏下去。冷笑一聲,質問道:“你可還記得當年的郭家?”
“郭家?”他隱約記得是有這麼一個郭姓的山莊,不過這個郭家有什麼關係?
男子見賀帆眼裡茫然,怒氣更是無法抑制,“當年你絞殺神機閣時候,無意中得了藏寶圖,不想讓旁人知道,故而打算找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我父親信任你,同意你把藏寶圖寄放在了我們郭家莊的藏書閣裡,答應幫忙好好保管著。可是你後來做了什麼?”
說到這裡,男子激動的幾乎失聲尖叫,“你還是不信任我父親,控制了藏書閣不說,還要將我們郭家莊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幾百口人全都殺了。要不是我當時不在,怕也活不到如今。”
“啊,你說的是郭世榮!”賀帆這才恍然大悟,“當時你父親存了私心,想要一個人吞下藏寶圖,你還是不知道吧。至於你們郭家莊被殺,也不過是有人漏了風聲,並不是我所為。若你要怪,就怪神機閣吧,是他們作惡多端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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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帆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抹黑一下神機閣,企圖轉移男子的仇恨。
“哼,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信你。你這個殺人犯,劊子手,披著武林盟主的外衣,盡幹一些下流齷齪之事。總有一天你會受到譴責的,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的!”
賀帆被他的話惹怒了,恨不得一掌將男子的腦袋拍碎。不過他是武林盟主,除非是極惡,一般情況下,他都得維持自己寬容大度的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