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地上就讓他在地上吧。”顧景蕪對顧子琅道,“不過,人家在外面跪了那麼久,相必是有什麼話要和你說。你先聽他說。”
那男孩詫異顧景蕪竟然知道他的心思,眼神裡光芒一閃而過。
“哦。”顧子琅乖巧的點點頭,“你要和我說什麼?”
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男孩忽然有些難以啟齒,唇角囁嚅了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
“哎,你說什麼?聲音大一點,我聽不到。”顧子琅只見他嘴唇動,卻聽不到他聲音,以為男孩聲音說的太小了,便讓他再說一遍。
男孩眼神侷促地掃過顧家兩姐弟,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顧景蕪也不勉強男孩,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便對寶琴招招手,道:“寶琴,你讓外面的丫頭去弄些清淡一點的食物過來吧。他跪了那麼久,想必都餓壞了。”
“是,姑娘。”寶琴點頭,到外面吩咐人去了。
“你跪了一夜,想必也沒辦法回去,暫時就在子琅院子裡的偏房住著吧,再讓大夫看看膝蓋,可別落下了病根,那就不好了。”
男孩想要拒絕,卻被顧景蕪的眼神生生止住了。那個眼神很坦然,不慘雜分毫的同情與憐憫。她好像在對他說,你可以倔強地堅持自我,但當你什麼都不是的時候,適時的服軟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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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被送到了偏房,不一會兒,就有丫鬟為他擺上了清淡可口的飯菜,又有一個鬍子白花花的大夫為他問診,給他開了方子。他什麼也沒說,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拳頭越攥越緊。
顧景蕪在顧子琅的房間裡,陪著顧子琅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中間,顧子琅想玩九連環,姐弟倆人拿著九連環解了半天也只是解開了兩個。直到日頭大了,顧景蕪才起身離開。
回到院裡,寶琴邊走邊說道:“姑娘,您身子也還沒有大好呢,可不能陪著小公子貪玩了。”
“知道啦,知道啦。”顧景蕪對口不對心的含糊應著,越發覺得寶琴像個管家婆了。
叨叨叨,叨叨叨。
轉眼過了十多天,顧景蕪身子已經大好了。這一日,張昭奕又讓人傳來帖子,約顧景蕪去郊外遊玩。正是春末時分,郊外野草野花叢生,小兔子什麼的小動物也都活躍的緊。溫度尚且不算熱,又不冷,只需穿著單衣,這個時候去郊遊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顧景蕪因為生病,被寶琴看著待在屋裡好幾天,著實憋得慌。張昭奕的邀請,無疑讓她喜不自勝,回了張昭奕帖子之後,忙讓寶琴收拾郊遊需要的物件。
“姑娘成日出去玩,怎的收到張公子的邀請,還是這般興奮?”寶琴幽怨的小眼神在顧景蕪身上穿梭。姑娘就不能和她一樣,安安靜靜做做針線活,這不很好麼?修身養心。實在不行,彈琴作畫,哪樣不是人家閨秀喜歡的,可她家姑娘偏偏都不喜歡,一有機會就溜出府去晃悠。
她實在無法理解姑娘的想法。
顧景蕪抿唇,搖頭晃腦地笑著,“寶琴,這就是你不懂了。人生在世,自然要爭分奪秒享受生活啦!日後長大了,想這樣自由,可都沒有了。”
“姑娘你就是想去找張公子玩,何必說這麼多借口。”寶琴才不信她,撇撇嘴,“您就是覺得和奴婢在一起太無聊。姑娘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喜歡奴婢的姑娘了。”
顧景蕪被寶琴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情不自禁捏了捏寶琴肉嘟嘟的臉蛋,“喲,小娘子何時這般孟浪了?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你還不是本公子唯一的小妖精,嗯?”說著,她向寶琴拋了個媚眼,逗得寶琴滿臉通紅。
“姑娘,你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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