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茂聽了不用掏糧草,頓時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小聲咕囔道:“這牛羊肉,凍一凍,還可以存幾天,都可以節約幾天的口糧了。”
猴子聽到甘茂的話,臉色的笑容就有些凝固了,撇了一眼甘茂道:“如果甘大管家不想吃,那可以回去休息了。”
甘茂立刻道:“吃,怎麼不吃,走走走,我們去吃慶功宴。”
其實甘茂也挺不容易的,這一路上,他可是對糧草可謂是精打細算,每天都要數好幾遍糧草他才能安心睡覺,就怕哪個貪吃計程車兵偷偷把糧草拿去當夜宵了,為了讓士兵知道糧草珍貴,他還以身作則,一頓只吃一碗,雖然不至於一下瘦下來,但也是比剛遇到默塵時可謂是另一個人,瘦的以前的衣服都穿的鬆鬆垮垮了。
雖然節約,但吃貨的本性還在啊!知道這糧食不吃也被別人吃,哪有不吃的道理。
一群人興致沖沖的往營內走去,至於士兵,自然有人招呼去士兵聚集的地方去吃喝,他們這些營隊長自然不必與士兵搶吃的,不過路過後營,看見白亞梅低著頭跪在地上,不由的一個個充滿疑惑,不是說慶功宴嗎?怎麼會有人跪在這裡啊!而且還是默塵欽點的親衛營,營隊長。
狗子用胳膊輕輕碰了碰猴子道:“喂,猴子,怎麼白營隊長為什麼跪在那裡啊?”
不僅是他好奇,其他幾人也是一臉疑惑看著猴子,這大獲全勝,還有人跪在地上,這不符合邏輯啊!
至於那一地的屍體,因為已經挖好坑的緣故,已經被人抬去埋了。
就算如此,白亞梅已經是跪在那裡,動都不動一下,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般。
這一次她真的知道錯了,知道自己的魯莽害死了那麼多人,可知道又有什麼用,死去的人能復生嗎?將軍還信任她嗎?自從進入了這支軍隊,成為哪個人的親兵,她現在是如此擔心害怕那人會趕她離開。
猴子嘆了口氣,一五一十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同時也把默塵的責罵說了出來,不過,默塵跟他單獨說的話,猴子並沒有說。
幾人聽了,也是一臉同情看著白亞梅,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說小嘛,這臨陣抗命,這可是殺頭的重罪,說大嘛!白亞梅是因為救人心切,而衝動行事,而且也沒有造成士兵的傷亡,不過這懲罰,他們也不好說什麼,說到懲罰,他們被罰的還小嗎?比白亞梅更嚴重的多的是,只是跪一跪,小菜一碟,不過對於有些人來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白亞梅這是女子啊!也沒有女子膝下有黃金這一說法啊!幾人也都是搖了搖頭,表示同情,便離開了。
甘茂若有所思,來到白亞梅身邊道:“白營隊長,其實我覺得將軍懲罰你並不是本意,依我看,將軍是想讓你明白,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遇到事千萬要冷靜,不能意氣用事,不然將來可能因為你的意氣用事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你要明白將軍的良苦用心啊!”
聽到甘茂的話,本來失魂落魄的白亞梅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神采,有些不相通道:“甘管家,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真的明白了,可將軍真的沒怪我?”
甘茂點了點頭道:“將軍如果怪你,只怕早已經趕你離開,或者直接殺了你,現在只是讓你跪在這裡,顯然只是希望你記住這次教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認清了,相信將軍也不會怪罪與你,白營隊長,你起來吧!我們快點去見將軍。”
白亞梅以為甘茂說是去見將軍請罪,剛想站起來。
誰知甘茂擦了擦口水道:“再遲一點,只怕好肉都被那些傢伙吃光了。”
白亞梅又跪好,她雖然聽說過這個甘茂的‘英雄事蹟’,以前沒投入將軍揮下時,被將軍讓人按住,往滾燙的油鍋中壓,這個傢伙看著油鍋中炸的金黃的炸雞,肚子既然還很爭氣的打著咕嚕,被軍中通認的第一吃貨。
每當有人被說成吃貨的時候,他們都會慫回去,說,我這算什麼吃貨,你看看甘管家,以前差點被將軍油炸了,人家還看著油鍋中的炸雞,肚子都可以打咕嚕,相比一下,我這算什麼吃貨。
很多都被這句話慫的無言以對,本命白亞梅還不信,覺得過於誇大其詞,不過看著大管家,三句話中有一句都離不開食物,她都覺得這話可能是真的,再看看甘茂的表情,似乎是想著等下豐盛的晚餐,哈喇噠子都流出來了,吃貨的本性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