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之後,默塵再一次出發,這一次他們要直接走出大趙國門,前往新的地界。
剛到城門,便看到居然有人為自己等人送行,這就讓他有些奇怪了,與自己有點關係的人,高漢衝為了避嫌,讓趙王遷發現這個浦縣縣尉已經暗中倒向他這邊,默塵已經讓人把他連同士兵都一併押在了軍營中,不可能前來送自己。
可眼前那數百人是什麼情況?而且還是士兵。
默塵剛一走進,一名士兵雙手捧著什麼東西,向前走了幾步。
默塵怎麼看都覺得哪個士兵手中的東西有些眼熟,仔細一看,那不正是自己的披風嗎?看著疊的整整齊齊的披風,貌似還被人認真清洗過了,他披了那麼久,現在居然一點灰塵都沒有,就連上面的血跡都清洗的乾乾淨淨。
默塵記得自己的披風好像給一個女子披上,包裹住身體來著,怎麼會出現在這名士兵手中呢?他剛想問問是不是那個女子讓士兵幫忙送來的時候,那名士兵終於說話了。
“將軍,您的披風。”
默塵一愣,不是因為對方說是自己的披風,而是那名士兵的聲音,那聲音非常,悅耳,清脆,輕柔。燕語鶯聲,娓娓動聽,悠揚婉轉,輕聲細語,似水如歌,這那裡是男子的聲音,分明一個聲音甜美的女子。
默塵仔細打量了這名士兵的模樣,頓時一驚,這不正是自己把披風包裹的那名女子嗎?怎麼會這副打扮?再看看其他擺著隊形的幾百名送行計程車兵,戰姿昂首挺胸,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很顯然這列隊這些人也下了一番功夫,剛才沒有想那麼多,現在一仔細看,一個個胸前都鼓鼓的,分明都是女子啊!不過想到這可能是這些女子為了報答自己等人的救命之恩,用這士兵的裝束來為自己送行,這也說的過去,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默塵並沒有接過披風,而是點點頭道:“你們的用心我懂了,謝謝你們,這披風就送予你了,希望你能時刻記住今天,想要不要被別人欺負,就拿起武器,勇敢的去戰鬥,說實話,你今天的表現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你做的很好。”
女子聽聞,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她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 將軍就已經明白了她們的意思,而且送這披風給她,這不是變相接受了她們了嘛!
女子回憶著士兵拜見將軍時候的禮儀,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一臉激動道:“多謝將軍,屬下白亞梅,參見將軍,為為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默塵一開始還微笑點了點頭,坦然接受女子的謝意,畢竟自己還真的救了她們,一句感謝的話,他如何不能接受,不過越聽感覺越不對勁,這怎麼感覺有點像效忠的意思啊!
“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
默塵話一剛出,誰知那幾百名女子裝扮計程車兵,居然先後單膝跪地道,抱拳高呼:“屬下參見將軍,願為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本來這整齊的高呼應該是振奮人心,讓人熱血沸騰的話語,可從這幾百嬌滴滴,聲音清脆,似水如歌的女子口中喊出,怎麼有一種怪異的味道在裡面,那不是讓人熱血沸騰,而是獸血沸騰。
周圍本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計程車兵踏著整齊的步伐,神情冰冷的往城外走去,一看見這一幕,頓時一個個都把腦袋偷瞄默塵這一邊,而整齊的步伐雖然不斷在跺地,但如同在原地踏步一般,根本就沒走出幾步。
別看他們一個個殺起敵人來,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拿起武器,那他們覺得不會手下留情,面對貌美的女子敵人,他們就如同無慾無求,把女子當成粉紅色的骷髏一般,但如果有一支女軍,他們絕對對變成一群色狼,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所有士兵都在幻想著以後和女兵一起訓練的美好時光了。
別說那些士兵了,就連孟銃等營隊長,一個個也是露出期待的眼神,對於他們來說,普通只會哭哭啼啼的女子,他們看不上,但要是哪一種上陣殺敵的女子,那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另一半了。
默塵連忙道:“等等,我什麼時候說過收你們進揮下的?”
白亞梅聽默塵的意思,根本就沒有接納她們這些人的念頭,不過她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掘強道:“將軍,剛剛還是屬下表現的很好,還將領了將軍的披風給屬下,這不正是因為將軍已經接納屬下等人了嗎?”
默塵無語了,本想送給披風這名女子,就是想讓她自強不息的,沒想到反而被拿來懟自己,默塵冷著臉道:“行軍打仗,不是兒戲,那是我們男人的事,豈能讓你們隨意亂來。”
誰知白亞梅對默塵的冷臉並不是害怕,反而據理力爭道:“將軍剛才也說了,要想不被別人欺負,就應該拿起武器,勇敢與敵人,難道剛才將軍說的都是假話嗎?如果真是如此,將軍威嚴何在,如何統領三軍。”
默塵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所謂言多必失,自己剛才都沒有發現自己給自己挖了那麼多的坑,而且還一頭栽了進去,既然言多必失,默塵決定不再多言,一揮衣袖道:“你們走吧!本將是絕對不會收你們的,你們還是各回各家。”
誰知,默塵話一說,不光白亞梅,就連那數百名女子,眼中都紅了,不一會,那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白亞梅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掉下眼淚,不過可以看到眼中的悲傷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