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財如同輸紅眼的賭徒,紅著眼道:“不,絕不可能,這叢林之外,都是我軍把守著,叛軍怎麼可能逃出去,他們是飛天還是遁地了,他們怎麼能逃,我們好不容易堵在這裡,怎麼可以逃,是了,這山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地洞,一定是這樣,找,給我找,就算翻遍整座大山都把叛軍藏匿的地洞找出來。”
楊一對這個沒有腦子的王有財已經是切底失望了,這個傢伙就是白痴,蠢蛋,這山雖然大,但是怎麼可能有藏兩千多人的地洞?誰挖的,而且就算有地洞,叛軍會不趁機攻擊他們?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現在楊一已經是深有體會了。
其實楊一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他手中戰死的將士足有一萬多,現在連叛軍都影子都沒有見著,換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現在他已經猜的出,叛軍八成是逃了,雖然不知道怎麼逃掉的,但是他就有這樣的預感。
而且他又想起那些被火燒死,燒焦計程車兵肯定不是什麼叛軍,而是那些戰敗來不及逃出叢林計程車兵。
楊一緊握拳頭,壓制住上去一拳揍死王有財這個王八蛋,就是這個傢伙不聽勸阻,一意孤行放火燒山,兩軍交戰,士兵戰死在對方手中,他雖然悲傷,氣憤,但卻不怨恨,因為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果,誰也怨不了誰,可是現在算什麼,士兵逃過了對方的追殺,卻被自己人放火燒死,而且對方一個沒被燒死,而且人家還跑了。
想起昨晚,到今早,那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咒罵聲,楊一心中就憋著一股不明的壓抑,當時外面計程車兵聽著那些慘叫,非但沒有人去求援,反而一個個在歡呼,可能這也是那些士兵臨死都要罵他們的原因吧!
當然,要說最慘的還是自以為可以撿便宜,立大功的張軍了,一戰之下,基本已經成了光桿將軍了。
縱使楊一對王有財有多氣憤,對張軍有多不滿,可是他卻不能動手,只因為對方來自邯鄲,可是想起那一聲聲呼救聲,一道道慘叫聲,那一聲聲咒罵聲,楊一是越想心口越悶的慌,最後一口氣噴出,差一點昏倒過去。
“將軍”
“將軍您怎麼了?”
楊一身邊的幾名親兵見狀,趕緊上前扶住楊一。
楊一擺了擺手,強撐著身體,對王有財以及張軍拱拱手道:“王將軍,張將軍,在下身體有些不適,先回營了,剩下搜尋叛軍的事就勞煩兩位了。”
王有財冷冷撇了楊一一眼,就走到一塊巨石上,檢視士兵搜尋的動向,理都不理會楊一,對於他來說,只要楊一不把手中計程車兵調走,管他本人在不在呢!
張軍就沒有如此傲慢了,也是拱了拱手道:“楊將軍客氣了,這裡有我和王將軍,楊將軍就好好養好身體吧!”
他現在可以說和楊一是同病相憐了,兩人戰死計程車兵最多,至於王有財,他那三千胡服騎兵還是完好如此。
就在這時,幾十匹快馬飛快的山下飛奔而來,眨眼就到了楊一身前。
幾十個身穿盔甲的大漢翻身下馬,其中還有一個是臉色蒼白一身文官服飾的老者。
楊一頓時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因為他記得為首的兩人,正是安陽縣的縣尉和縣令。
果然,那縣尉與縣令一馬立刻跪倒在地,痛呼:“將軍,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啊!”
這時候別說楊一了,就連張軍和王有財也是趕緊上前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安陽縣縣尉縣是慘嚎幾聲,才痛哭道:“將軍,安陽縣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