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財不以為然道:“此人一定是投降叛軍了,要不然叛軍怎麼會讓他輕而易舉的回來,如果說什麼事都沒有,你覺得有人相信嗎?”
楊木毫不客氣反駁道:“王將軍,這只是你的猜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叛軍會放我的屬下回來,但這就能說明我的屬下投靠叛軍了?而且就算他投降了叛軍那也是我來處置,怎麼敢勞煩王將軍。”
“叛軍何須多言,就算不能確定,他有這個嫌疑就要死,本將軍身為王宮衛士統將,有責任,也有義務斬殺這些叛軍。”王有財直接道。
楊木譏諷道:“王將軍真是厲害,既然那麼厲害為什麼讓叛軍跑到這裡?為何不派軍隊進山,現在我軍傷亡慘重,好不容易回來一個,你卻想要斬殺,如果讓你這些做,我手底下數萬將士如何信服。”
王有財被懟,頓時大怒,他在邯鄲雖然官職不是很大,但位置卻是很重要,那些王公大臣想要進王宮,那個不是對他客客氣氣的,現在居然被一個邊界守將卻因為一個小小的千夫長絲毫不給他面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想與我打上一場不可?”王有財用刀指著楊木冷聲道。
“哼,打就打,老子還怕你不成。”
當兵的沒有幾個是好脾氣,一個個都是性情狂暴的主,就算統將也不例外,王有財當眾用刀指著楊木,而且還是萬軍之前,這讓楊木切底爆發了。
眼看兩人就要火拼,一邊的張軍趕緊擋住兩人身前,勸道:“王將軍,楊將軍,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我們應該同舟共濟才是,萬萬不可自己人打自己人啊!要不然叛軍趁機逃出去,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怕會前功盡棄,這很有可能叛軍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放林千夫長回來的也說不定,我們萬萬不能中了叛軍的詭計。”
張軍這一頓亂七八糟的勸,雖然有很多還解釋不了多少,但也讓王有財和楊木兩個覺得也是蠻有道理的,也就把刀插回刀鞘。
不過就算兩人不再刀劍相向,但兩人的臉色都好不到那裡,彼此都看不順眼對方。
張軍又道:“王將軍,楊將軍,進山的各路平叛軍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我們現在耽誤之急是趕緊派兵進入叢林,圍剿叛軍,不然讓叛軍得到喘息的機會只怕更加難對付。”
楊木搖頭道:“我部士兵戰力低下,無法勝任這進山圍剿任務,這還請我們勇猛的王將軍才是,眾人都知道王將軍所率領的胡服騎射兵是我們大趙最精銳計程車兵,只要王將軍帶兵進山,剿滅區區叛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王有財臉色鐵青,他自然知道這是楊木消遣他的,他所率領的胡服是模仿胡人騎兵,馬術一流,箭術也是一流,但這些騎兵現在才三千人,而且最重要的還是騎兵,帶著騎兵去枯木遍地,草木叢生的山林作戰,騎兵的優勢不僅發揮不出來,而且還會被茂密的灌木叢阻擋無法前行,這還怎麼去作戰,這不是去送人頭還差不多。
張軍眼見王有財又準備與楊木又要叉起來,連忙出聲道:“這楊將軍,王將軍揮下是精銳不假,但是騎兵,這灌木叢山不適合騎兵作戰,楊將軍連續幾次派兵進山,這損失也大,這一次就由我帶兵進山圍剿叛軍吧!”
楊木對這個張軍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起碼不像王有財那樣始終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就是為人比較滑稽一點,所以楊木對張軍還是很客氣。
“張將軍,此時時候已經不早了,再過一會,天色就會黑,叛軍站住有利地形,這天一黑,只怕更如魚得水,已經不適合進山了,我們還是安營紮寨,嚴防死守,明天再與叛軍一決雌雄。”楊木看了看有些昏沉的天色道。
張軍卻毫不在意道:“無妨,現在叛軍已經縮小的防線,只要楊將軍調一萬兵馬給我,我再率領我部兩萬精銳,我率領三萬大軍合圍上去,不管叛軍有什麼陷阱,也必定可以把叛軍打的落花流水,還請楊將軍和王將軍守好各處,免得叛軍逃脫才是。”
“張將軍,這不妥,只怕……”
“有什麼不妥的,本將軍就覺得很妥,只怕有些人是被叛軍打怕了吧!慫了就直說。”王有財見楊木還要說什麼,立刻打斷楊木的話,他現在是越看楊木越不順眼,打定主意回去直接跟王上說這個楊木在圍剿叛軍時候,不盡心盡力,一直拖大軍的後腿,似乎有意放過叛軍,到時不管真假,這個楊木鐵定沒好果子吃。
打定主意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楊木一個小鞋穿,王有財現在也是處處擠兌楊木。
“兩位將軍,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就靜等我的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