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相互對峙著,馬虎雖然人多,但面對這一群這樣計程車兵,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對面只有四十多人,但給他的壓力卻如同千軍萬馬一般,壓的人大氣不敢出。
“將軍,多謝將軍這段時間的照顧,但身為軍人,我不能不戰而逃,將軍可能說的是對的,有錢有權有勢,女人會有大把的,但我放不下,我要回去把我的女人救出來,默塵告辭。”默塵看馬虎不敢衝過來,自己也沒有必要殺上去,現在燕軍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他要趕往下都,沒有時間在這裡耗著。
默塵說完,帶著士兵就離開,期間沒有人敢阻攔,就連趙義已經也只是氣憤看著默塵離去。
孟銃幾人看著默塵離去,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他們實在不知道默塵這幾十個人回下都能有什麼作用,完全是與送死無二,但默塵還是義無反顧的背棄趙義,往下都這個是非之地而去。
是為了軍人的義務,還是因為愛情的力量?想著他們相識的種種,同樣的,他們也不想被世人罵做逃兵,而且這段時間他們和默塵已經是稱兄道弟了,現在自己的兄弟的女人正面臨危機,而且還可能會迎接數不盡的侮辱,沾汙,自己的兄弟已經前去相救,自己等人卻逃命而去,事實良心難安。
孟銃他們幾人對視了一眼 似乎在交流,一會 趙義怒氣還沒有消停,還在哪裡大罵默塵是白眼狼。
聽著趙義越說越難聽的話,孟銃幾人臉色都有些尷尬了,只見他們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抱拳道:“將軍,多謝將軍對我們的照顧提拔,我覺得我們身為軍人也要有軍人的義務,我們決定回下都血戰到底,最差也要把人救出來,將軍,這一次默營隊長恐怕是凶多吉少,身為兄弟,必當患難與共,請贖屬下不能再侍奉您左右了。”
趙義臉色更是難看,大罵:“反了,真的反了,你們一個個都反了,既然如此 與其讓燕軍把你們殺了,還不如我自己動手,免得你們遭罪。”說著拔刀就想往孟銃等人的身體招呼去。
那些士兵看見趙義想砍自己的營隊長,哪肯答應,這時候趙義放縱各個營隊長管理營隊的做法弊端就出來了,所有士兵二話不說,全都圍了上來,把馬虎,馬二狗和趙義如同他們計程車兵一起圍了起來,一個個刀劍出鞘,冷眼對視趙義等人,只要趙義當真砍下,那麼他們必定會群起而攻之。
此時趙義被這些士兵的舉動嚇了一跳,高舉的長刀也停頓在了空中,不敢揮動下來,指著士兵大罵:“怎麼了,你們都想造反不成?你們也不想想,你們的軍糧是吃誰的,你們的響銀是誰給的,現在都反了不成。”
士兵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如既往的冷視趙義。
此時馬虎和馬二狗臉上都有些蒼白了,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這樣了,這都是什麼事啊!看著圍住自己密密麻麻計程車兵,艱難嚥了咽口水。
現在他們只能心裡祈禱趙義不要一火氣上湧,把其中一個營隊長給揮刀就砍,不然迎接他們的絕對會是密密麻麻計程車兵怒火。那麼多人圍攻他們這一百多人,他可沒有信心抵擋啊!而且各營隊計程車兵戰力都比他們強悍不少,如果爆發衝突,那麼他們這些人將會死的不能再死。
馬虎也是緊盯著趙義手中的長刀,他決定,只要趙義真敢揮刀,那麼他將會第一時間調轉槍頭,站在孟銃等人這邊,不管如何,先保住性命再說。
孟銃拍了拍腿上的灰塵,不懈道:“好了,趙義將軍,我們都知道,我們的那碗粥是你辛辛苦苦為我們敲詐來的,但是每次出任務剿匪的時候,你的好處沒白撈吧!但每天你讓我們吃的是什麼?這個就不說了,可你說好的分成呢?每次一繳獲的東西,你就找理由全部要過去,不說其它時候,單單上次,我們繳獲的白銀沒有十萬兩也有八萬兩把!你有分給我們嗎?白銀價值貴重,那我就不說什麼了,可繳獲的刀幣呢?有分下來嗎?”
“軍隊那麼多人,每個人都要張嘴吃飯,伸手要錢,我不把錢留下來,以後怎麼發響銀。”趙義怒道。
“將軍,你說的響銀就是這個嗎?這幾個錢都不夠兄弟們出去吃一頓呢!”孟銃拿出十條刀幣,嘩啦丟在地上。
趙義臉色鐵青看著孟銃,現在他對孟銃的恨意比對默塵還濃重。默塵如果只是讓他丟臉難堪的話,孟銃就是刺裸裸的侮辱,把他的臉丟在地上狠狠踩踏著。讓他恨不得立馬揮刀砍死這個白眼狼。可是他不敢,周圍還圍著虎視眈眈計程車兵呢!他相信,只要自己敢動手,這些士兵也絕對不會拿他這個將軍當回事。
趙義想不明白,平時這些營隊長和士兵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不管自己是打是罵,都不管多嘴半句,就連怒意都不敢有,怎麼現在這些人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一個個都敢這樣對他。
“好了,孟銃,少說兩句吧!”葉南拉了拉孟銃的手臂,示意孟銃別那麼激動。
孟銃甩開了葉南的手,繼續道:“別拉著我,他不提我也懶得說,但他既然提了,那我就跟他好好說道說道,免得以為我虧欠他一樣。”
“趙義,叫你一聲將軍,那是給你面子,別以為我們都是傻子。我們吃的,拿的是你施捨的嗎?那是兄弟們用命來換的,我們不欠你什麼。每次得到的戰利品,當地富紳豪強給,給我們發多少我就不說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死去兄弟們的撫卹金給吞了,告訴你,老子不伺候了。”孟銃一甩手臂,轉身離去。
“兄弟們,我們走。”孟銃不管趙義那發黑的臉色,帶著自己營隊計程車兵離開。
“將軍,保重。”杜天,葉南,江風等營隊長對趙義抱拳行了一禮,轉身也離開了。
趙義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人,握著刀的手青筋暴漲,恨不得把這些吃裡扒外的傢伙通通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