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溯眼眸瞪大。
他的瞳仁裡布滿不敢置信,伸出手使勁的掐了一把大腿的肌肉,疼痛的感覺襲來,驅散朦朧睡意,無比清晰的告訴自己這不是幻覺。
“夫君,你怎麼掐自己?”
衛輕衣面容明豔絕倫,眼瞳裡帶著淡淡的擔憂,想上前攙扶住他的手臂,但被祁溯避開了。
她的嘴唇蠕動,眼波流轉,裡面的哀傷濃鬱的快要溢位,嗓音裡帶著難受的哭腔。
“夫君,你……你這是與妾身生分了嗎?還……還是說夫君不想要我了?”
見狀,祁溯心中沒泛起害怕,莫名的感到胸口一陣煩悶,陌生的感覺充斥胸膛。
這一切太過詭異。
他伸出手揉了揉發脹的額頭,沒直視她的目光,耐心的解釋,“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夫君。”
這女子與畫卷中的別無二致,難不成真的是發生靈異事件,從畫裡走出來不成?
衛輕衣捂著心口,低垂著頭,周身縈繞著悲傷的氣息,“夫君果然是在嫌棄妾身……”
腦海裡浮現出過往的一幕幕,往事如潮水勢不可擋的湧來。
那些骯髒的記憶不斷播放,壓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倍感壓抑。
她頭痛欲裂,身體裡的戾氣抑制不住的向外溢位。
不……不可以,不能傷害夫君。
衛輕衣緊咬下嘴唇,喘著粗氣,化為一道微紅的光回到畫卷裡。
“……”
房間裡歸於平靜,滿室寂靜,窗簾緊緊拉著外面的月光照射不進來,滿室黑暗。
祁溯摸黑開啟燈,走到櫃子前,拿出收藏好的畫卷展開,手輕撫著畫上的嫁衣女子,眼神複雜。
撫摸幾分鐘後把畫卷放好,開啟床頭櫃,拿出一盒香煙還有打火機,搭乘電梯通往天臺。
他拿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裡,手指摩挲打火機兩下,一簇小火苗升起,點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