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結結巴巴的道歉聲,易璇璣裹挾著怒意的臉色漸轉,冷哼一聲,整理淩亂的衣衫。
她嗓音輕緩,平息心情,“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見她沒再追究此事不放,宮九走到一顆樹下閉眼休息,努力的將那副“月下美景”甩出腦海。
易璇璣整理好衣衫束好頭發,聞到刺鼻的血腥味,瞥了一眼他手上簡單包紮一下卻還在流血的傷口。
“真是麻煩。”
不情不願的撇撇嘴,掏出一個質地上好雕刻著梅花的玉瓶,走到宮九身邊蹲下拆開包紮的布條。
宮九身體僵硬,“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我可以自己來……”
身上的疼痛在此時此刻彷彿消散,察覺不到,後背僵直,渾身肌肉緊繃,如臨大敵。
“別動!”
“還有別姑娘姑娘的叫了,喚我名字就好,我叫易璇璣。”
她按住他動亂的手臂,看到流血不止的傷口時眉頭緊蹙,撕下身上的裙擺布條去溪邊打濕,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拭幹淨。
輕輕的把瓷瓶裡的藥粉均勻灑在傷口上,隨後又撕下裙擺上的布條,動作輕柔的包紮。
“……”
動作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擔心會弄疼他,月色之下,女孩兒的臉龐顯得無比柔和。
孤寂冰涼的心倏地一陣滾燙,莫名的情緒充斥胸膛。
“宮九。”
“嗯?”
“宮九,我的名字。”
他再次重複一遍,嗓音動聽,望向她的眸光裡夾雜著幾分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柔情。
秘境裡危險重重,但此時夜色寧靜又唯美,溪水潺潺而流,聲音清脆,莫名的讓人身處險境卻心寧平靜,無波瀾漣漪。
兩人休息一會,生火烤了一條魚,隨後結伴而行,繼續在秘境裡殺兇猛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