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顏知許從睡夢中醒來,穿著一身輕薄的運動衫跑了幾圈步,回來後沖澡換上幹淨的衣衫下樓吃早餐。
步入客廳,只見一位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他的身後是那面掛滿錦旗的牆壁。
男人的手裡拿著一份報紙,黑色的鏡框戴在鼻樑上,周身帶著絲絲憂鬱氣息宛若是從事藝術工作的文藝青年。
“大哥。”
顏知許走到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她的頭發高高挽起成一個丸子頭,露出一截修長的天鵝頸。
身上穿著的衣衫寬松,看起來減少了幾分銳氣,但一坐下那豪邁的坐姿瞬間毀了僅存的淑女氣質。
“嗯。”
顏懷壁放下手裡的報紙。
他望向坐在旁邊的女孩時眼眸裡泛起幾絲微弱的關心。
想起昨日微博上鬧出的緋聞,還有一些極端粉絲不堪入目的唾罵,開口說道。
“娛樂圈是個複雜的大染缸,你開心就待著玩玩,受委屈了不開心就回家當米蟲,家永遠都是你的避風港。”
“大哥雖然沒繼承家業資産萬億,但養活你還是可以的。”
男人的聲音溫和清脆,像是春日裡潺潺而流的清澈小溪所發出的聲響,悅耳動聽。
顏知許心知他是因為昨日之事才說的這番話,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裡,雙手隨意的放在扶手上。
她歪著頭看向他,手指懶懶散散的動了動,“大哥,你覺得有人能讓我受委屈?嗯?”
說到最後,尾音上揚,帶著濃鬱的調侃味兒,那副野痞野肆的模樣像極了街頭的地痞流氓。
顏懷壁輕笑一聲,滿腹憂心因這句打趣的話消散的無影無蹤。
“大哥,你是回來任職的嗎?”
她記得前段時間家裡有提起過這事,這次回來的話大哥應該會被提名今年海市銀行的副|行|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