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向即使被打了,後背依舊挺直如松的南澤霖。
他拿起戒尺放回置物架上,“醫藥箱你房間裡有,滾回去把傷口處理好。”
南澤霖的臉上笑意盈盈,恭恭敬敬地點點頭,眼裡不見恨意,“好的爸爸。”
他知道爸爸用心良苦,採用最毒辣的手段逼迫他快速成長。
他不恨爸爸反而很感激,成長過程很痛但當一個人成長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有與人博弈的入場資格。
而那個入場資格,是一部分平庸的人一輩子也觸控不到的存在。
倏地。
腳步停下來,他看向南錦川,眸光閃爍,意味深長的開口,“爸爸,你真的覺得她是我們的親人嗎?”
說完不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推開門走出書房。
走廊裡傭人路過,對他點頭問好,他勾起笑容,一臉純真無邪的回應他們。
後背的傷口隱隱作痛,腳步加快,迅速回房間裡關門反鎖。
書房裡,南澤霖一走,偌大的書房空空蕩蕩的。
南錦川走到窗邊,看著花園裡盛開的花團錦簇,美不勝收的花。
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裡,二指按動打火機,噗嗤一聲火苗升起。
湊近,點燃。
吞雲吐霧,周身散發著冷意,冷心冷情的像是鐵石心腸,說難聽一點直接是沒有心。
——爸爸,你真的覺得她是我們的親人嗎?
突然,想起臨走前兒子說的話,眸光微閃。
南錦川大步流星的走到書桌前,把還未抽完的香煙放進煙灰缸裡碾滅。
“他是發現了什麼事情。”
這兩年裡阿許的變化確實很大,從睿智到愚蠢,一落千丈像是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