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間裡的東西整理好。
沒過幾分鐘,門被敲響。
顏知許起身,踱步走向門邊,單手把門開啟,身體隨意的倚靠在門邊。
看到門口的人,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但站姿依舊沒有改變,痞裡痞氣的。
她頷首問好,“大舅舅。”
站在門口的男人穿著一身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皮鞋擦得錚亮,就連領帶也系的一絲不茍,一點皺褶也沒。
“嗯。”
南錦川冷漠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臉上松動幾分,周身的冷芒無聲的斂下一點。
看到被他拎著後領的小團子惡狠狠地盯著她,隨口問道,“大舅舅,有什麼事嗎?”
他冷漠如冰的目光落在南澤霖的身上,表情嚴肅,“聽說他今天讓你受傷了。”
他在職場上沉浸多年,身上已經染上了濃濃的壓迫感。
分明沒動怒,只是一句話,但讓人控制不住的心顫。
顏知許並不懼怕,神色滿不在乎,痞氣與野肆未刻意收斂,“一點小傷。”
南錦川揪著小團子的後領,手上蓄力提著他站在顏知許的面前。
眼裡淩厲,一點也不像慈父,“跟你表姐道歉。”
語調冰涼,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開口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南澤霖心頭憋屈,但不敢拒絕,只好弱弱的回應,“爸爸,我今天已經道過歉了。”
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向面前的女人。
真是討厭死了,一來就把家裡搞得雞飛狗跳的。
“我沒有聽到。”
“當著我的面再道歉一次。”
南錦川身形挺拔如松柏,光是站著就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南澤霖心頭一哽,單純天真的小臉差點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