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湯幼寧說不出什麼指責他的話了,被壓在被窩裡,欺負了個徹底。
小嘴彷彿不是她自己的,無力招架蠻橫的外來者,就連嗚咽都被一併吞掉。
他們親過好幾次了,起初她覺得並不舒服,但薄時衍在她身上練出來的技巧越來越明顯……
酥酥麻麻,湯幼寧很快便呼吸急促、雙眼迷離。
桌面上的面團也沒招惹誰,就被寬厚有力的大手給逮住,揉至變形。
這位面點師傅是個學徒,一手攏握不住,躍躍欲試做出點花樣來,絲毫不顧及面團被揉得膨脹後,會有什麼反應。
它在顫抖,直至落淚。
陌生的情i潮i湧上來,湯幼寧無助又害怕,掙紮著奪回了雙唇的自由,小手揪住他肩膀上一點布料,委屈巴巴:“不要……”
“不要打我……”
“這就害怕了?”薄時衍嗓音低啞,“不會打你。”
“可是你捏得好疼嗚嗚……”這還不是打麼?
小時候嫡母那邊的婆子,就偷擰過她的手臂,青紫七八天都好不了。
薄時衍頓住了,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握她手腕的時候,就留下一圈紅痕。
方才他掌握綿軟,確實有幾分情難自禁,那……
男人沒繼續折騰下去,眉間微蹙,神色肅然。
他撐起上身,打量底下淚眼汪汪的小姑娘。
就著屋內明亮的燈燭,清晰可見那雪團子上面的指印,是在控訴他的不溫柔。
比他昔日的夢境還要具備沖擊性的一幕,白的白,紅的豔,只一眼,就不敢再看。
薄時衍極為艱難地起身落地,把她的被角給遮掩嚴實了,避免涼風灌入。
他別開頭,撥出一口熱氣,“我去拿藥給你抹抹,別哭了……”
給她一個迴圈漸進的過程。
“好哦。”湯幼寧抽了抽鼻子。
她掉眼淚,也不全然是因為疼,還有桃尖尖傳來的那種顫慄感……她無法言說,很奇怪……
薄時衍不看她,先行去了後院沐浴,解決自己緊繃的狀態。
他這輩子,自認冷靜自持,因為頭疾的緣故,比誰都習慣了忍耐的滋味。
可是,引以為豪的自制力,似乎在一點一點抽離遠去。
會有那麼一天,徹底失控麼?
只怕嬌嬌軟軟的她承受不住,也驚嚇不起。
薄時衍這一去,許久才回來,手裡拿著一瓶玉脂膏。
沾床即睡的湯幼寧,乖乖深陷被窩裡,早已呼吸均勻。
他帶著渾身水氣,落坐床沿外側。
低頭凝視她微紅的眼尾,紅腫的唇瓣嘟嘟,好像睡夢中也在委屈。
薄時衍的手心很熱,開啟脂膏,揉化在掌心,掀起被角給她抹上。
這是個極為折磨的過程,他草率完成了它。
而後熄滅了外燈,躺在她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