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身一看,站在樓梯道上的那個人,一身明黃色的蟒袍,可不就是慶王嗎?
“下官參見王爺。”
戶部尚書臉色一白,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慶王,更重要的是,他還在跟一個妓子拉拉扯扯,慶王喊住他的原因,莫非是因為他也看上了這個妓女?
戶部尚書這般想著,便是看了一眼田啾啾,雖然尚淺年幼,但那張臉的確生的不凡,很是美麗動人,難怪能吸引住慶王的眼睛。
“既然此女是與王爺相識的,那下官就不奪人所好了。”
戶部尚書腆著臉在那笑,眼中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慶王卻是冷冷掃了他一眼,後者立馬心領神會的離開了此處。
等到戶部尚書離開後,慶王才認真的掃了一眼田啾啾,田啾啾此時一身的狼狽,之前與戶部尚書扭打,已經將她的髮髻扯亂,身上的衣裙也扯得凌亂。
慶王給了身邊手下了一個眼色,立即有人拿了一件披風過來,田啾啾卻遲遲沒有接,只是警惕的瞪著慶王。
“田姑娘,何必跟本王有這麼大的敵意?本王今日不過是好心想請田姑娘一起過來喝杯水酒罷了,既然相遇便是有緣,田姑娘這邊請?”
慶王勾唇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田啾啾冷冷的看著他,她才不會相信慶王會這麼好心請她過去喝酒,何況他們之間本就不熟。
“小女今日有事,只怕不能與王爺一起……”
田啾啾話未說完,整個人就彷彿僵硬在了原地,目光怔怔的看著慶王手裡拿著的那一串珠子。
那是一串桃木手珠,之前她與阿生兩人一起逛街的時候,覺得好看買來送給阿生的,自此之後,阿生便一直都戴在手上,卻不想周串手珠竟然會在慶王的手中。
原本拒絕的話語到了嘴邊,硬是被她嚥了下去:“既然是王爺邀請,那麼小女自然得去。”
慶王臉上這才露出了了然的笑意,身體也往一旁側開,田啾啾從侍衛的手中接過披風,披在身上,這才跟上了慶王的腳步,進了包廂。
“不知王爺手中的那串珠子,是否可以給小女檢視一下?”
從進了包間開始,田啾啾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慶王手中的那一串珠子,慶王自然是明白田啾啾的意思。
“當然可以,田姑娘想看多久都行。”
慶王輕笑了一聲,將珠子遞給了田啾啾。
“田姑娘想必已經認出了這一串珠子的主人是誰,沒錯,這一串手珠就是阿生的,而阿生現在已經不在京城了,他被皇上貶到了一個起早貪黑的小地方,最主要的是那個地方就靠近苗疆。”
“你說這皇上是怎麼想的?苗疆那個地方,那可是危險的很啊,本王聽說那裡的蠱毒似乎還沒有解開,就連田姑娘也都無能為力。”
慶王說著還嘆息了一聲,彷彿在替阿生感覺不平似的。
田啾啾臉色瞬間慘白,慶王這是在告訴她阿生在京城瀕臨險境,而今被遍到靠近苗疆的地方,可見阿生身處的地方危險。
田啾啾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她知道慶王把她尋過來的意思,無非就是有求於她,但卻是拿阿生做威脅,而她也不能再讓阿生身臨險境了。
念及此,慶王既然把這個訊息告知與她,想必也是有法子能夠讓阿生不用被貶至苗疆旁邊。
田啾啾閉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眼神已經平淡了許多:“王爺,有什麼要求,就請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