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下,阿生也是感覺到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看到這些孩子們洋溢著歡樂的笑臉,阿生也跟著舒心不少,只是心中對於田啾啾,始終有一道坎跨不過去。
……
王有德好不容易才擺脫掉那些民眾,一身落魄的回到了知州府上。
“大人,可要想辦法救我呀,那幫愚民不知道為何就信了陳浮生的話,一個個都說我是假醫,恨不得要了我的命啊。”
王有德私心裡以為知州是他這邊的人,不管如何,也都是會幫他的,不說別的,至少也能保住他這條命。
豈料知州,從王有德進門開始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反而周身圍繞著一股凌寒之氣,隱隱帶著幾分殺意。
當王有德察覺出不對勁時,想要逃跑,卻被屋內的另一個黑衣人一劍斃命。
“沒用的東西,留著也是一個禍害。”
黑衣人一邊擦著劍尖上的血,一邊輕蔑的說道。
知州聞聲,眉間劃過一抹不悅:“你怎麼讓他死在我的房間裡,要殺不會滾遠一點殺了他?”
黑衣人冷笑:“你還在乎這點東西,你的手上沾染的鮮血又不止這一條,有什麼好在乎的?待會兒讓人收拾掉不就行了。”
黑衣人的語氣平靜的彷彿殺掉王有德,就跟殺掉一條牲畜是一樣的。
知州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但也沒有否認黑衣人的話,“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有德是死了,可是這裡還有一個會救人的田啾啾在,她手裡的那些藥,可都是貨真價實的。”
之前要不是他們藉著田啾啾的水仙花下毒一事,只怕這毒還沒這麼快的傳播下去,但現在那些人所中之毒,已經盡數被田啾啾解除,苗疆的疫情也在逐漸緩和,這樣下去,只怕對他們大計不利。
“這有什麼難的?我們既然可以殺掉一個沒有任何作用的王有德,殺一個女娃娃,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黑衣人冷嗤了一聲,語氣中都是對田啾啾的不屑,在他眼中,田啾啾根本不足為懼,不過留著田啾啾的確是個禍患,她有治好苗疆百姓的能力,真要讓她把百姓都治好了,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毀於一旦?
“既然你說的這麼容易,那麼殺田啾啾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本官畢竟還是這裡的知州,明面上有一些事,還是得裝裝樣子的,不過動作得快,就這兩天的功夫,她已經治好了苗疆不少百姓了。”
說來,知州內心也是覺得驚訝的,沒想到田啾啾一個奶娃娃,竟有這麼大的能力。
“你放心,這些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黑衣人說完,拍了拍手,只見暗處一人走了出來,那人一身巫醫道袍,手裡拿著一根法杖,一走出來,知州就感覺房間裡的溫度陡然之間下降了。
“這個人是?”
知州疑惑地看向黑衣人。
“他是薩滿巫師,他可以使出真正的禁術,讓這裡的人蠱毒加重。”
隨著黑人話音的落下,知州臉上帶著心照不宣的笑容。
薩滿巫師就在此處使出了禁術,黑暗中雙手間使出一團黑色的光暈,很快這團光暈逐漸變大,慢慢升上空中,化為煙霧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