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傅跟田天宇對弈時,另外兩個老頭也在一旁觀棋,田天宇的確棋藝甚高,他們都不是他對手。
但儘管如此,三個老頭心照不宣的,誰也沒有說出來。
如此輪流與田天宇對弈一局,都以失敗告終。
三個老頭來到隔壁的房間商量,說是要如何贏了田天宇,可其實卻在商議別的事。
“這小子不錯,為人挺聰明而正義,沒有那些個花花腸子,老傢伙這就是你把我們叫過來的原因吧?”
其中一個老頭斜瞥了一眼太傅,沒好氣道。
太傅依舊摸著鬍子,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得意,但提起正事時,臉色也凝重了幾分。
“是又如何?你們就說說這小子好不好吧,看看能不能給他委以重任。”
太傅話音剛落,幾人就拿出了曾經的那個棋盤,棋牌上面擺著一個棋局,那是他們多年以來的噩夢。
他們曾經也都是一腔熱情,要為國爭光,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棋盤,但代表的卻是國家的榮辱,也不知是他們太笨,還是敵人太強,屢屢遭次敵國的挑釁,他們三人也曾代替國家出戰敵國的棋局。
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敵國就以一個陣法將他們逐一擊破,現在想來這一就是他們幾人的恥辱。
“這小子雖然年紀很輕,但他下棋的手法卻很老道,就連我們這幾個老傢伙,都是輸在了他手上,可見他對下棋有著自己的一套,或許可以讓他去試一試。”
太傅問完後,另外兩個老頭當中,其中一個說道,另外一個則是在沉思,想著也覺得沒有問題。
“不如就讓他去吧,這麼多年我們也都輸在了這個陣法上,或許這年輕人想法不同,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三人商議了一下,最終達成一致,同意讓田天宇替國出戰敵國的棋局,完成他們當年沒有完成的心願,為國爭光。
幾日後,有一場宴會便是雙方對弈的,他們決定讓田天宇替他們赴宴。
三個老頭的想法,田天宇並不清楚,他此時有些坐立不安,正在糾結自己是不是不該贏,贏了一個就算了,把三個老頭都贏了,他可是一個晚輩,他這麼讓三位長輩面上掛不住,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但下棋時,他也是尊重對手,這才不留餘力,只是沒想到三個老人誰都贏不了他,想想其實他還挺驕傲。
……
此時,山間的一條小道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正在行使著,車內只有一身素衣的田啾啾坐在那,她懷裡捧著一本醫書,這醫書內記載的都是關於毒蠱的內容,這一路下來,她看了不少。
但卻沒有研究出所以然來。
忽然馬車一個急剎,田啾啾差點撞到門上去,穩住身形之後,不禁蹙了蹙眉:“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停下了?”
“小姐,我們到了。”
外面傳來了車伕的聲音,田啾啾愣了一下,隨後終於放鬆的生了一個懶腰,這一路波折的,讓她差點吐了,總算是到了苗疆了。
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田啾啾走在苗疆的街上,空氣中各種的味道讓她有些不適應,整個街道上到處都是一些糜爛的味道,還有人瘦骨嶙峋的趴在地上乞討,這裡的乞丐比京城那邊可要多太多了。
田啾啾只是掃視了一圈,就已經看出這裡少說,也有幾十個人,其中老弱婦孺還是佔據著不少的。
田啾啾看著有些於心不忍,這裡發生的毒蠱情況,比她想象當中還有嚴重,就連之前金城那邊爆發的瘟疫,都不及這裡的半分。
田啾啾嘆了口氣,她看到那些人眼中的絕望,她多麼想幫他們,但她也毫無頭緒。
“請問是田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