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長去哪裡了?別是因為丟了名額,從此一蹶不振了吧?”
畢竟田家的獨苗苗,真有什麼事還真不好和田家的祖上交代。
老夫人敲了敲碗邊,“胡說什麼呢,盡會瞎說,你兒子這是奮發圖強去了。”
“是嗎?”夏梅半信半疑的看向田啾啾。
田天宇當時事發的時候,一蹶不振的模樣,她到現在還有印象呢。
對上夏梅的目光,田啾啾笑了笑,“阿孃,你就放心吧,你還記得我們去京城的時候聖上許了我一個承諾嗎?”
夏梅瞪大了眼睛,她自然是記得的。
老夫人忍俊不禁,“你想的沒錯,你家的這個丫頭啊,對兄長還真的是沒得說,那千載難逢的機會,都給兄長用了。”
夏梅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村野婦,聽著祖孫倆的話,她的面色明顯沉了沉。
“你和聖上說了你兄長的事情?”
田啾啾點了點頭,卻惹來母親敲了一記額頭。
“糊塗。”
田啾啾疼的捂住額頭,“我哪兒糊塗了?阿孃,我這也是幫了兄長大忙呀。”
“就是,你打孩子做什麼。”老夫人也是滿臉的不贊同。
“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兄長去妓院,即使不是他自己提議的,他還是去了?”
夏梅開始給田啾啾講道理。
田啾啾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可是那都不是兄長自己願意的呀。”
夏梅搖了搖頭,“你不懂,聖上親手寫的這封信,就代表聖上的怒火……你兄長他千不該萬不該,給人機會算計這麼一下。”
“這要是以後有重要的任務給你兄長,聖上是放心還是不放心?到時候人家一杯酒,我朝的秘辛就全部被你哥哥給倒出去了。”
田啾啾聽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一開始還真沒有想到這麼深。
“本來如果不給聖上知道,過兩年事情淡了你兄長正常科舉考一考,能力這種東西他還是有的。”
“但是如今給聖上知道了,也只能讓你兄長多努努力了,過於相信外人的這個習慣他得改掉。”
一番談話下來,田啾啾心有餘悸。
她之所以還沒有把真正原因告訴田天宇,就是因為怕他知道遭人算計受不住。
可是如今阿孃這麼一說,她又開始思忖什麼時候告訴田天宇真相比較好。
這一想,就想了半月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