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得很大,鐵栓子原來就不喜歡阿生,一直想要找個法子把他拉下來,現在正好撞在槍口上,他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被其他人拉開,眼睛一轉就開始撒潑道:“村長的兒子了不起啊!說打人就打人啊!”
“真是沒人管了!沒人管了!”
鐵栓子眼見著周圍人漸漸多起來,立馬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腦袋撒潑。
阿生心底氣的要死,只覺得這個人實在是無賴,但是也沒辦法,只能在周圍人的和稀泥之中和鐵栓子一起去找村長。
因為阿生身份的原因,陳山根也不好自己一個人裁決,便自己召開了村民大會。
一村子的人嘩啦啦的都來了村口的坪場,田啾啾站在阿生邊上,目光不善的看著在邊上哀嚎的鐵栓子。
“哎,你說阿生以前也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就在他們身後的幾個大漢嘴裡絮絮叨叨,想著這裡那麼多人,怎麼也不會注意到他們,聲音便越發大起來。
“我也不明白……你說他以前雖然是傻,但是人也還是好的……”
“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個田啾啾?好像就是認識她之後阿生就變了……”
幾人越說越篤定,還不等人說話,自己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田啾啾的身上。
阿生捏緊了拳頭,作勢就要轉身去收拾那些人,好在田啾啾一把子抓住他,對著他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再惹是生非。
陳山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在他們的身後,揚聲喝道:“你們可閉嘴吧!”
那群人被他一嚇,當即是嚇的和個鵪鶉一樣,畏畏縮縮地看著他,又瞥了幾步之外的田啾啾一眼。
陳山根恨鐵不成鋼,指著他們罵道:“你們幾個大老爺們,現在在這裡嘰嘰歪歪!怎麼!想和村口那群婆娘一起說是吧?!”
見陳山根這樣不給面子,那幾人縮了縮脖子,別開眼睛不再說什麼。
其中一人似乎是不服氣,小聲道:“我們也沒說錯……你看阿生現在成什麼樣子了,真是情聖……”
陳山根離的近,當時就被氣的吹鬍子瞪眼,要不是村長的身份壓制著他,他自己就要撩起袖子上去幹架了。
田啾啾在邊上聽到這話,心底也不舒服,又見陳山根被氣的不行,也不顧周圍人投過來的目光,揚聲道:“我不知道你說這話的意義在哪裡?”
她聲音很大,那人愣了一下,才怔怔的看著她。
隨後他尷尬的擺了擺手,道:“我就是隨口一說……”
田啾啾呵斥道:“什麼叫隨口一說!?你並不知道你隨口一說會發生什麼事情。”
“今日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為什麼阿生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是因為你們所說的什麼情聖,反而是因為惡人當道!”
說到這裡,她一眼看向在邊上看戲的鐵栓子,鐵栓子萬萬沒想到自己站在邊上,還能被田啾啾逮到,當即往後面退了兩步。
“這關我什麼事?”
田啾啾幾步走到他的面前,對著圍觀的眾人道:“今天的事情,就是因為鐵栓子所為……他挑撥離間,造謠我們一家教授一事是從中謀利,阿生是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和他撕打起來……”
“我問諸位,這算什麼?為情還是為義?”
田啾啾聲音高亢,字字珠璣,邊上原本還是在看熱鬧的人紛紛有些慌張。
要說最慌張的,還是鐵栓子,他沒想到田啾啾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面色頓時一陣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