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上官席風再次打斷了她,聲音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您忘了嗎?大婚第一夜,朕就是在玉鳳宮留宿的,這也不算冷落了她吧?她還想怎樣?”
“你”
“沒有其他的事,朕先出去了,母後好好歇息吧。”
喂!你上官席風幾步便去得遠了,把個太後氣得上躥下跳,一點辦法都沒有。好你個凝妃,還真是有一手!居然把國君給哄得這麼死心塌地,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
出了寶印宮,三人來到月門邊,藺沫媚不願與她們多做糾纏,便自動讓在一旁,含笑地說道:“此處狹窄,兩位娘娘先請。”
兩人也不客氣,面有得色地斜了她一眼,昂首而過,藺沫媚卻只是笑了笑,隨後跟了出來,倒是一旁跟著的侍女笙歌氣憤難平,狠狠地盯著兩人的背影,沖她們做了個鬼臉。
“本宮問你!”走在前面的魏曉玉突然開口,並且猛地一下回過了身,一雙瞪圓了的大眼睛緊盯在藺沫媚的臉上,“昨夜國君可是在西玉宮過的夜?”
藺沫媚點頭,面上毫無恃寵逞驕之色,顯得溫文有禮,不卑不亢:“正是!沫媚也曾勸國君去玉鳳宮,可是國君卻”
“哼!”眼前彷彿出現了國君與藺沫媚相偎相依、你儂我儂的香豔場景,魏曉玉只感到心頭醋意更重,怒火更勝,大聲喊道:“本宮告訴你!國君是可憐你才封你做貴妃的!你可不要有什麼痴心妄想,妄圖同本宮並駕齊驅!給本宮安分這點兒還好,否則”
看到她飛揚跋扈的樣子,笙歌氣得直咬牙,恨不得代替主子回敬她幾句出出氣,然而藺沫媚還是微笑可人,溫語款款:“皇後放心,沫媚行事自有分寸,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絕不會做出什麼逾矩之事。”
“知道便好!”魏曉玉頗為滿意藺沫媚謙恭的態度,甩下四個字揚長而去。歐陽依雁狠狠地瞪了藺沫媚一眼,也隨後離開了。
“呸!神氣個什麼勁兒!”好了不起嗎?待她走遠了些,笙歌才恨恨地罵了一句,順便用力跺了跺腳,表達著自己的憤怒,彷彿魏曉玉此刻便在她的腳下一樣。
“笙歌。”藺沫媚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笑意不減,“她是皇後娘娘,你身為侍女,怎可對主子無禮?”
“可是娘娘!”笙歌不服氣地嚷起來,“她對娘娘您好有禮嗎?不就是丞相的女兒嗎?可是她哪一點能比得上娘娘您這般傾國傾城?奴婢若是國君,也會喜歡娘娘你,不會喜歡她的。”
藺沫媚拉住她的手,笑著安慰她:“好了!本宮還未生氣呢,倒把你這小丫頭氣成這樣。走吧,回宮。”
待到解藥配製成功,我就化成一縷幽魂,隨風而去了,都不知道下一個輪回會去哪裡投胎轉世,也不知道在下一個輪回裡,還能否遇到那個我今生虧欠良多的人,哪裡還有心思在這裡跟你們爭什麼風,吃什麼醋?可笑之極。
夜色深沉,濃黑如墨。西玉宮內那一盞燈火依然靜靜地亮著,映照著宮內面色凝重的三人。為了使配製解藥一事絕對隱秘,入夜之後上官席風便會來到西玉宮,或者將藺沫媚召至自己的玉簫宮,然後遣退所有宮女侍從,只留自己一人在一旁守護,免得出現任何差池。
俯身看了看竹筐內的黑美人,自尾尖向上有大約七分之一的身體已經變成純白的顏色,同時感到一股清涼之氣撲面而來,藺沫燕忙蓋上蓋子走了過來:“三姐,看來解藥的配製還算順利,蛇的身體正在慢慢變成白色。”
藺沫媚點了點頭說道;“嗯!幸虧國君守護到位,才沒有將訊息洩露出去,否則萬一被那心懷不軌之人知道只要中間出一點點差錯,那麼一切就萬劫不複了!到時候我能否活命事小,雲王只怕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