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鈺瞧瞧回頭瞧自己夫君,盛絕滿眼溫柔的瞧著她,這廂恰巧對上她的目光。奚鈺討巧一笑,繼而拉著清月細細問她這期間的事。盛絕瞧著小東西是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瞧瞧她此時那眉開眼笑的。
喚了兩聲不見她應,索性於她身前站了頗久她依然無所動。還須清月提醒,奚鈺側身瞧他問:“王,可有事乎?”
這令盛絕眸色即刻暗沉,又聽她道:“王政務繁忙,且去處理朝政無須顧忌臣妾,也容臣妾同清月說說話?”
盛絕心中思慮他這豈不是於自己弄了個情敵出來?以為肅清了她身邊那些雜草便可高枕無憂,這清月…繼而目光掃過去,當初可是她的王妃,他如何也忘不了她二人還曾同榻而眠過。
盛絕未出聲她目光便又離開握著清月的手二人相談甚歡,盛絕那目光死死紮在她手可憎的玉手上,平時他把玩時她還不於好顏色,此廂竟……
冷言出:“張賢人不適在這內宮服侍,孤欲將其調至外伺。”
賢人,女官官職,對等二品。
奚鈺一聽,繼而驚覺,回眸薄怒卻輕聲而喚,“王……”
好歹也是堂堂一代帝王,豈有如此假公濟私的?奚鈺心中敢怒不敢言,清月即刻起身躬身行禮,不敢多言。
盛絕與她對視,半分不退讓,奚鈺終於妥協,起身扭捏著扯著對襟兒又羞於怕清月瞧了笑話,也好在宮人不得直視聖顏,清月供著身想來是瞧不見的。奚鈺快速的拉低盛絕脖頸,在他唇上印了下。離開之時盛絕卻未松開,奚鈺大驚,驚慌失措,水晶眸子飛轉流盼。
盛絕低聲以僅二人能聽的聲音道:“夜裡……補償…嗯?”
奚鈺臊得滿臉紅,推了他去,道:“省得了,你走吧。”
盛絕對她這態度極不滿意,心道夜裡再將他這嬌兒好生收拾,頓了頓,便轉身出去。
想想,他好歹一代帝王,竟被帝妃攆了出來,心裡百般不是個滋味。
奚鈺瞧著盛絕出去,趕緊吐氣,繼而正兒八經的又坐回去,對清月道:“月兒快來,我們繼續說,他走了,我們怎麼自在怎麼玩。”
奚鈺在盛絕面前終究不是那麼自然,並未因夫妻而令她與他相處更自然,想來許是因著他的身份,須得叫她顧忌許多。與盛絕相處,便自然沒有這些個曾經的好友相處灑脫自然。
清月自當裝作未見奚鈺面上紅暈,瞧得奚鈺眸底的幸福她心裡總算安心了,她就怕奚鈺走不出心裡陰影,即為帝妃也不肯接受君上。然,這廂算是鬆了口氣。
道:“倘若王當真令微臣去了外間待伺,你我見面的機會可又要少了。”
“他敢?”奚鈺脫口而出,然,話出口才意識到她出言的對方可是君王啊,一時面色尷尬,頗為難堪。
清月竟半分不留情面的笑出聲,眼淚都將笑了出來,她止不住笑意道,“微臣適才瞧著娘娘在王面前,怕得很吶……”
奚鈺畢竟曾經也是萬人之上受盡千番擁戴之人,如今委屈要做那相夫教子視夫為天的婦人,一時間自是不甘不願,她總認為自己與別的女子總還是有些區別的。遂,自是不容人這般生硬的將事實說出來。如此,她哪還有幾分顏面?少說她曾也提刀持劍不是?
反駁道:
“我自是於他面子順著他,我的脾性你也曉得的不是?若我惱了,那後果也是嚴重的。”渴望被她認可,奚鈺反聲問道。
她的脾性身邊之人自然曉得,然,她那脾效能對君王使麼?
清月竊笑,“鈺兒嫁人後性子倒越發可愛了,只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順應夫君是天經地義的,鈺兒不用諸多顧忌。”
奚鈺被清月說教,心裡好不樂意,若要令她事事以夫為尊,那她當真做不到,不說上一世裡的婚姻制度,即便這一世裡,目睹了父王與母妃的伉儷情深與相濡以沫,她並不認為在這裡女子出嫁就必須得從夫。極為夫妻,那便是平等的。
她道,“月兒,這些日子不見,你定是被他收買了是麼?句句向著王,你需向著我不是?”
“天地良心,娘娘這話當真將微臣誤會深了,清月只道出事實來,卻被你如此誤解,如此,那清月便不說了。”清月斂下眉眼狀似苦澀道。
盛金帝宮 君王寵妃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