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脫了她的衣裳!
情根種,緣起緣滅 八
盛絕緩緩走近,蹲身看她時,盛夕鈺扣動左手的玉扳指,瞬間灑出白色粉末,盛絕此刻要退已經來不及,竟吸了不少。盛夕鈺得逞後翻身而起,點了xue,抱著衣服匆忙逃去。
“九叔,對不起!”
盛夕鈺帶著清月、素言等人連夜下山。
素言還有些慌,她從盛夕鈺回盛都時就跟在她身邊,朝夕相對,卻不知她竟是女兒身。然,這一震驚後便很快恢複神智,與盛夕鈺扶著清月匆忙從山後小路走。
林中積雪甚厚,腳陷下去足以沒過膝蓋,盛夕鈺是習武之人,腿腳靈活,方能行走,然,清月與素言卻是養在深閨足不出戶的嬌弱身子,如今清月又有孕在身,這腳程自然更快不了。
盛夕鈺拉著清月,在前開路,邊道,“月兒,你踩著我的腳印走,踩穩了再踏步。素言你在後方扶好月兒,切莫讓她摔著,踩穩了再行步。”
“是,王爺……”素言知道如今該改口為郡主,然而這三年來先入為主的稱呼,卻不是這麼容易改得了的。
“鈺兒,王是否已得知實情?”清月急聲相問,腳下踩著盛夕鈺的腳印快速移動著。
“是。”盛夕鈺久久才出聲。
清月深吸口氣,看來此劫終是躲不過,“鈺兒,你先下山,別再顧著我與素言姑娘,恐連累你啊。”
“事已至此,還言這些混話作何?你切莫擔心,我自有脫身之法,但需下山。”盛夕鈺一步一腳印,步履沉穩,眸中雖神色緊急,面上卻一派冷靜。
到山下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好在盛夕鈺知道夜千痕為暗中保護他也到了嶽山,下山之時便已用竹葉吹響訊號,令夜千痕在山下等。
夜千痕並未料到盛夕鈺還帶了個丫鬟在身邊,身後的馬車僅容二人,盛夕鈺來不及說別的言語,將清月和素言推進馬車,道:“你我二人趕車,今日之內一定要趕回盛都,我怕王會下殺令!”
身份已敗露,欺君是死罪,王定不會再容她。他們一行必須在王的聖旨到達前回盛都。王府上下本被她早打點好,卻在娶親之時,王又往她後院充了不少奴才丫鬟,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可如今她已沒有辦法再保全他們,只願王不會遷怒與他們。
盛夕鈺與夜千痕趕著車徹夜狂奔,盛夕鈺擔心的是清月的身子熬不住,竟沒想到擔憂在心,清月竟連孕吐的現象都沒有,一顆心懸得老高,緊緊抓著素言的手。
在下午申時初四人總算到了盛都,清月奔波勞累,此時已經面色蒼白。一行人停在王府側門的小弄裡,不多久夜千痕便將蘭君顏與臨江帶了出來,幾人馬不停蹄,轉身便走。
此時一行六人加上不多的盤纏與細軟,一輛稍寬的馬車便急急出了城。出城很順利,想來是聖旨還未到。
盛夕鈺略微估算時辰,聖旨應該即刻就到,遂令夜千痕快馬加鞭,先行至月亮河再小做歇息。月亮河是一座古老的城池,民風樸實,是南下的必經之處。她料想王定會以為她會北去涼州,然而她反其道而行,先往南,再向北。
天色將暗,盛夕鈺令臨江與夜千痕入車內避風雪,她與蘭君顏替換著駕車。蘭君顏身懷絕技這盛夕鈺早就知道,令她詫異的是臨江居然也是個中高手,功夫不弱於夜千痕。早料到她王府後院是個臥虎藏龍之地,不想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風很大,此刻雖未下學,但坐在車外趕車,雪風刮過臉頰生疼得厲害,盛夕鈺一張臉圍得只剩下眼睛,這不大一會子功夫,眼睛被吹得又幹又澀。
四匹馬的帶一輛馬車,速度很快,應該在天黑之時便能到大月亮河。蘭君顏側目看她,日裡接到訊息時的震驚此刻還未完全消化。她是女子,夜千痕在從嶽山回盛都的途中便飛鴿傳書,讓他與臨江收快速收拾,東窗事發,需即刻離開。
他感激在如此緊張時刻,她還會回來帶他們一起走。心中的弦被撥動,繃得很緊。
沒多久夜千痕便再出來,伸手接過盛夕鈺的手上的韁繩,迎著雪風道:
“我來吧,你進去避避風,別涼了身子。”
盛夕鈺執意不肯,伸手要去奪,厲聲道,“你別逞能,換著來是為大家好。”
夜千痕並不多言,握著她的手臂將她一提,然後把人推了進去。盛夕鈺微惱,她此時不是王爺,他們誰還願聽她的?
抬眼對上臨江澄澈的雙目,臨江溫和一笑,道,“他是為你好,切莫怪他。”
盛夕鈺憤然,須臾方道,“這並不是逞能之時,日夜兼程他能撐得了幾時?輪換才是長遠之策。”
臨江笑得一臉溫和,那份超然氣息是她無法做到的,少時臨江道,“夜君必然是應付得來才有此舉,你只應了他這份好意便是。”
臨江半晌才道,“我們不要去北地,君上定會猜到你最終去向是涼州,興許早就在涼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