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士劉看到這種情況,也知道以他們現在這十來人的力量根本連刑山的門都進不去,也開口說道:“各位,這天下修行門派雖多,但領頭的只有丹門與煉器宗兩派,只要我們說服這兩派,攻上刑山也不是不可能。”
這皇城出事這麼久,丹門和煉器宗像消失一般從沒露面,人心渙散了許多,只怕就算說服了這兩派,也沒有多少人能跟他們一起去刑山了吧?
被點醒之後,再聽算士劉的蠱惑之言,眾人心中都泛起了嘀咕。
“你們不要忘了,這死域,和皇族脫不了幹系,以我們的力量根本沒有解決之法,只有進到刑山,才能找到解救之法,才能拯救這芸芸眾生。”
看算士劉如此急切,邋遢道人心中的懷疑更甚,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劉算士,您這樣急切的想進入刑山,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聽到邋遢道人這樣說,算士劉的嘴角揚起一絲輕笑,忍不住要反駁了吧!
他轉過頭,看著邋遢道人,語調緩慢的開口:“龍兄你如此阻止我們去刑山,是不是因為裡面都是你皇族的血脈啊?再說當年的渡劫之地死了多少修行高手,你們皇族犯下的罪孽還沒清算完呢!”
“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這時蔡文開口說道,邋遢道人與他關系最好,這時候他是堅定的站在邋遢道人一邊的:“當年就算皇族壓制了各大家族的修行,可你們諸位,有誰敢說從來沒受過皇族恩惠?而當皇族覆滅之時,你們又有誰出面幫扶過一把?”
“此言差矣!”
就算蔡文的話說得有幾分道理,可細想之下便會發現破綻。
說話的是一個面板金黃的體修,金黃色是體修的最高等級。
“閣下是?”蔡文問道,他不記得有體修逃出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族壓制了我們修行近萬年,而在與皇族的一戰中,各大家族均死傷慘重,想必在場各位也都有族人在那場浩劫中死去吧!皇族的恩惠,只不過是樹葉間隙漏下的光,而你們為了這點恩惠居然忘記了,那片天空本來就該屬於我們!”
“但是…”蔡文想反駁他。
“你別說話!”體修打斷他,把矛頭對準了邋遢道人:“我想請問邋遢道人一個問題!”
眾人都看向他們,眾目睽睽之下,邋遢道人不情願的點了點頭,他最討厭被人脅迫。
“死域是不是皇族設下的?”
這是大家都知道答案的問題,他為什麼這樣問?
邋遢道人滿腹狐疑的點點頭。
“死域是不是殺死無數無辜百姓?”
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答案的問題,邋遢道人似乎已經領悟到他為什麼這樣問了,但他不得不點頭。
“關閉死域的辦法是不是隻有皇族知道?”這時候他已經不需要邋遢道人的點頭了,他沒有停頓繼續說道:“而現在剩下皇族在刑山,死域還會再繼續蔓延,裡面的怨魂是為皇族守城的護衛,而你,邋遢道人!作為皇族之人,你阻止我們進刑山就是阻止我們關閉死域,而阻止關閉死域便是置天下蒼生而不顧,你是助紂為虐的幫兇、是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是萬死難辭其咎的千古罪人。”
邋遢道人被他的氣勢嚇到後退一步,他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不讓他們現在去送死,怎麼就成了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