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擁住阿蘿,一點一滴地,接受她恩賜。
不安感被悉數撫平。終於,他平複心緒,與她前額相抵,如鴛鴦交頸。
“真想拴住你。”魏玘低聲道。
拴住她,日日夜夜。只要有他在,縱使兇險十足,他也定能護她周全、讓她平安順遂。
“時刻留在我身邊,一步也不要離開。”
說著,他手掌遊移,隔著衣,探往她纖薄的一截腰。
魏玘的指修長,動作也輕柔,指尖勾撩、拂走,竟像那衣著妥帖、空無外物的柳腰,當真扣著一條小巧、精緻的玉鏈。
——若有的話,定能見兩枚珍珠,陷在她後腰的小窩裡。
阿蘿赧著頰,推阻道:“不好。”
“這樣太奇怪了。”
魏玘不作辯駁,只道:“你拴住我,也未嘗不可。”
“我不介意。”
阿蘿聽著,雪頰愈紅。極自然地,她想到他微凸的喉結,和它上下滾動的模樣。
好怪。太怪了。這是他從書裡看來的嗎?
她莫名心虛,半含朱唇,小聲嘟囔道:“我不要和你說這些了。”
“要不然,我會被你帶壞的。”
言罷,阿蘿搖頭,又吸了吸鼻子,強行抽回心神。
她道:“川連都告訴你了嗎?”
魏玘一怔,向前追憶片刻,神色不大自然。
方才,川連尋到他時,他正在酒肆。甫一聽東宮邀約,他便火燒火燎,當即撇下川連、策馬趕往東宮,並未給人多說的機會。
如今想來,應是他急不暇擇,錯過了川連的訊息。
魏玘低咳一聲:“本王沒聽。”
他側目,瞥見趕來的馬車,抬頜道:“且先回府。途中再談。”
……
二人坐上馬車,悠悠駛向肅王府。
環境熟悉,愛人並肩。阿蘿得以鬆懈精神,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但轉眼,她又提息,望向身邊人,徐徐揭開正事:“我來東宮前,本是要回府等你,與你細說建安村疑病之事。”
“我與巴阿翁查出,建安村疑病並非疾病,確實是水蠱所致。”
魏玘聞言一訝,眉關立時緊鎖。
他不通醫術,但知蠱毒厲害,更是清楚——人為下蠱乃系謀害性命、違反刑律的惡行。
尚不待他思索後續、想建安村內究竟有何密辛,便見阿蘿黛眉一顰,又道:“要下水蠱,需要培育水蟲、放入水中,再令人飲下疫水。”
“建安村村民中蠱,應是村內水源受了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