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清婉遠去的背影,和逐漸走進的太醫,胤禛只能放棄去追清婉。
李氏這樣從來見過的病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傳染的話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府裡這麼多人,自己得為他們著想,特別是自己的三個孩子,想到這些胤禛只能安心等待太醫給李氏把脈。
這次來的太醫是太醫院的成太醫,醫術只在太醫院院長之下。
胤禛想跟著成太醫進李氏的房間被成太醫阻止來了。
在來的路上成太醫已經打聽過李氏的病情了,雖然來請成太醫過去的人支支吾吾的說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成太醫還是知道了個大概,比如知道李氏“一覺白頭,腐爛”,所以在不知道李氏這病是否有傳染的情況下成太醫哪敢讓胤禛在接近李氏。
成太醫還沒走到李氏的臥房就開始皺眉,等看到床上的人時,就算是見過各種病人的成太醫都唬了一跳。
在胤禛和清婉來過後,李氏總算被人抬到床上了。
床上的人根本就不能說是個人,說是一具腐屍也不為過,只是腐屍是已經死了的,床上的人胸口還有起伏告知眾人還活著。
這樣的李氏讓一向膽大見識多廣的成太醫都心驚害怕,不過想到自己的職責還有如果李氏這病是傳染病的危險程度,為了一家老小的命,成太醫也只能忍下恐懼幫李氏把脈。
如果自己出了事,四貝勒總不會虧待自己的家人。
或許是在地上掙扎過久,李氏不僅雙手的手指上的腐肉脫落了很多,就連手腕上也沒剩下多少肉。
成太醫心驚膽戰的把手放在李氏的脈搏上,一會兒後成太醫眼中閃過疑惑,這李格格的脈搏強勁有力,比很多人的身體都還好,還有李格格的肚子雖然有過碰撞動了胎氣,可是腹中的孩子沒有大礙,喝兩副藥就行了。
反覆的把了幾次,還是原來的結果,雖然不解李格格為什麼會一副腐屍樣,頭髮鬢白,身體傴僂,也不知道李格格這病是否有傳染,可是李格格的身體無恙是必然的。
這邊胤禛在花廳等待著太醫的結果,那邊烏拉那拉氏狼狽的回到自己的院子狠狠的喝了兩杯壓驚茶,看到自己院子裡的花香鳥語這才鬆了一口氣。
“嬤嬤,你說李氏這是生病了還是著了道?”想到李氏的模樣,烏拉那拉氏現在還在害怕。李氏只是生病還好,如果是著了道,那下手的人也太狠了。
這是要毀了李氏,讓李氏活的身不如死。
就算以後好了,現在李氏這模樣讓爺看到了,爺以後豈會再寵幸她?
李氏這樣,烏拉那拉氏沒有覺得痛快剷除了一個大敵,反而膽戰心驚,就把自己步入李氏的後塵。
“奴婢不知道。奴婢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李格格這樣的,要說生病也不像,如果說是中毒的話,什麼毒那麼厲害?奴婢仔細的問過李格格院子裡的人了,那些人都說李格格是睡了一覺起來才這樣的,起先沒有一點先兆。”不僅烏拉那拉氏氏看到李氏的模樣害怕,福嬤嬤也害怕,如果不是看到自家主子這樣福嬤嬤這才顧不得害怕,強撐著把自家主子帶了回來。
現在想起李氏的樣子,福嬤嬤腿都還是軟的。
“嬤嬤,你說李氏這樣會不會是瓜爾佳氏下的手?”又喝了一杯子壓驚茶,烏拉那拉氏揉了揉眉心,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相比說李氏是生病了,烏拉那拉氏更相信李氏這是著了道。
府裡就這麼幾個女人,自己最近可是沒有朝李氏下手,宋氏沒那個膽也沒那個能力,武氏更不用說,剩下的就是那幾個侍妾了,那幾個侍妾平時連院門都出不了,所以剩下的就是瓜爾佳氏了。
李氏一個多月前可是狠狠的得罪過瓜爾佳氏,不論是在弘昐夭折後李氏獨霸爺,讓爺十來天沒去見瓜爾佳氏,還是李氏在聽聞瓜爾佳氏胎像不穩去鬧的那兩場讓瓜爾佳氏早產生下弘昕,李氏都和瓜爾佳氏結了仇怨。
本以為瓜爾佳氏這一個多月來沒有動靜,還以為瓜爾佳氏是等李氏出來了再計較,沒想到報復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看到李氏這樣,說真的烏拉那拉氏有點膽怯了。
烏拉那拉氏不怕死,卻怕生不如死,如李氏這樣不人不鬼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李氏死了,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多少會多照顧著點李氏的孃家,多看顧點大格格。如果李氏就這樣不人不鬼的活著,不僅得不到爺的憐惜還會讓爺厭惡,恐怕以後爺都不會想提起李氏。
“這……奴婢不敢肯定。”聽聞自家主子懷疑李氏是清婉下的手,福嬤嬤心一顫。
李格格得罪了側福晉都是這個下場,更何況自己這些當下人的了。
福嬤嬤想到李氏如今這模樣,心裡在想有沒有什麼地方狠狠的得罪過清婉的地方,福嬤嬤自己願意替烏拉那拉氏這個主子死,卻並不願意讓自己的家人為烏拉那拉氏死。
福嬤嬤的兒媳婦是弘輝的奶孃,孫子是弘輝的小廝,弘輝上學後的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