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清馨院這兩天怎麼樣了?有沒有派人去找貝勒爺?”穿著嶄新的華裳,頭上插著精緻的金釵,手上套著羊脂白玉鐲,臉色紅潤,此時的李氏懶羊羊的躺在貴妃椅上,哪裡還看得出十幾天前的痛不欲生和癲狂。
“這兩天那邊還像往常樣,沒什麼特別的,也沒有派人去找貝勒爺。”一個低眉順眼的丫鬟跪在地上不輕不重的幫李氏捶著腿。
“哦,前天我去大鬧了一場,那賤人居然沒去找爺告狀?”李氏挑眉一笑,詫異的問。
“那邊這兩天是沒什麼動靜。”翠柳幫李氏捶完了腿,又走到李氏背後幫李氏揉肩,動作熟練自然,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這樣做。
“知道怕就好。想平安生下生下小阿哥,沒門!本格格的弘盼沒了,其他人也休想有小阿哥傍身。”李氏眼中閃過閃光。
翠柳充耳不聞,只是一心一意做自己手上的事。
“翠柳,你的手藝不錯,看在你老子孃的分上,等本格格再次生下一個小阿哥後,如果你還像現在這樣對本格格忠心耿耿的話,本格格就讓你在院子裡貼身伺候貝勒爺,貝勒爺收不收你,到時就看你的造化了。”李氏閉著眼睛,感受到肩膀上不輕不重的力道,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奴婢身份底下卑賤,不敢妄想其他!只要能在格格身邊給格格捶捶腿,捏捏背,就是奴婢最大的福分了。”翠柳“嘭”的一聲跪在李氏面前,不停的磕頭,額頭上一會兒後就磕出血了。
別人不知道李氏的手段,翠柳是知道,從母親哪裡瞭解到的,還有武格格流產的事,都讓翠柳對李氏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讓武格格以為自己是假孕的黑手,武格格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
想到這些,翠柳就毛骨悚然,哪裡還敢去肖想其他。
格格不僅弄的武格格以後再也不能懷孕,現在又公然對上側福晉還能全身而退,就足以看出格格的手段和在貝勒爺心中的地位了。
翠柳不像自己的母親樣,認為李氏會真的讓自己伺候這個府裡的男主人,就算真的能伺候,以後下場也絕對好不了,翠柳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活著就好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你很好,比你老子娘好多了。既然這樣本格格也不會勉強你,等你年齡到了,本格格會幫你安排一個好點的親事,這樣也算對的起你對本格格的忠心了。”李氏低頭審視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翠柳,看出對方是真的這樣想,沒有她母親眼中的野心,才滿意一笑。
翠柳這丫頭不錯,不像她母親樣野心勃勃。
翠柳的母親就是冷院的那個年長的婆子,李氏出了冷院後就把婆子從冷院要了過來,後來又把翠柳從武氏的院子裡弄到自己身邊。
“奴婢謝格格恩典!”翠柳低頭朝李氏又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吧!只要你們母女好好幫本格格辦事,本格格不會虧待你們的。”李氏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後才揮手讓翠柳起身。
“格格,格格讓奴婢查的事,奴婢已經辦好。”一個管事嬤嬤樣的婆子恭敬的走到李氏面前,朝李氏說道。
在路過翠柳身邊,眼角掃到翠柳額頭上的血跡時眉頭都沒動一下。
“怎麼樣?院子裡哪些人是那些賤人安插的釘子?”李氏聽了婆子的話,坐直了身,雙眼盯著婆子。
“掃撒的小安子是福晉安排的人,花匠是宋格格的人,門房是武格格的人。”婆子低頭回稟。
“瓜爾佳氏沒安插釘子?”李氏狐疑的看著婆子,不相信瓜爾佳氏會沒在自己的院子裡安插人手。沒道理其他人都在自己的院子裡有人手,瓜爾佳氏會沒有,如果自己是瓜爾佳氏也會在其他人哪裡安插人手。
“奴婢無能,沒發現側福晉的人手,請格格贖罪!”迎著李氏懷疑的目光,婆子惴惴不安的低頭。
“這不關雲嬤嬤的事,是瓜爾佳氏安插的人太隱秘了。”李氏擺擺手,揉了揉眉心說道。
自己以前身邊的人都被髮賣的發賣,打死的打死,實在是沒人用了,所以才把冷院伺候自己的婆子調來當自己院子裡的管事嬤嬤,如果有人用怎麼會用這麼一個粗陋的婆子。
這婆子還沒她女兒翠柳聰明。
而被婆子查出來的人,應該也是明面上的人,起碼那個小安子是烏拉那拉氏那賤人安插在明面上的人,就憑這婆子的本事肯定挖不出那些隱藏起來的人。
瓜爾佳氏明面上的人,這婆子也查不出來,實在是無用到了極點。
“格格,剛才奴婢看到側福晉身邊的蘭嬤嬤領著四個眼生的婆子進了清馨院。”看出李氏眼底的失望,雲嬤嬤眼珠一轉,朝李氏說道。
“知道那四個婆子是幹什麼的嗎?”李氏聽了雲嬤嬤的話,眼中閃過喜色。
“奴婢看到那四個婆子進了清馨院,偷偷的跟了上去,跟門房的婆子打聽那四個婆子的身份,剛開始那個守門的婆子怎麼樣也不說那四個婆子的身份,是奴婢塞了十輛銀子過去後,那個婆子猶豫半響後才悄悄的告訴奴婢,那四個婆子是接生嬤嬤。”看出李氏眼中的喜意,雲嬤嬤眼中閃過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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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李氏一驚,眼中爆發出耀人的光彩。